依次背了下来。
所幸两人并没中弹,只是被子弹崩落的石屑所伤,并无大碍。
两人因惊吓过度,一时缓不过劲来。
这时,陶建中背着一口袋沉重的炸药,摸索着从矿洞深处走出来,惊恐得睁大眼睛,问道:“刚才声音那么大,耳朵差点聒聋,是咋治的?”
齐大耳道:“狗日的扔进来一棵手榴弹,冷大哥受伤了。
”
陶建中大吃了一惊,关切道:“伤在哪儿了?老冷!伤得重不重呀?”
冷冰石笑道:“你听他瞎蝎虎,只是胳膊上擦伤点皮,没啥大事。
老陶!炸药都拿来了吗?”
陶建中连忙道:“都拿来了!攒了半个冬天的,和这回领的加在一起,足足有五十斤重。
”
冷冰石笑道:“足够用了!连这座山也能炸飞。
老陶!你把炸药捆在一起,大家守在这里,等到傍黑,外头游击队一动手,咱们点上炸药,一起往外冲锋,来个里应外合,打金庆隆个冷不防。
”
沈立宝胆怯道:“要是炸药点着了,咱们跑不出去咋办?”
齐大耳怒发冲冠,怒斥道:“咋办?那还不好办?谁又没拉着你,你这会就出去呀!姓丁的,你除了会砍凉腔,还能结点啥熊茧呀?狗日揍的!没想到你是这么个东西!惹恼了你齐大爷,我这就点炸药,咱们和煤矿同归于尽,叫你狗日的这就见你姥姥去。
”
沈立宝自知理亏,虽被骂得狗头喷血,却连屁也不敢放。
冷冰石道:“齐大耳!别瞎埋怨了!这会大家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飞不了你,也跑不了他,咱们得齐心合力,不能起内讧。
”
陶建中突然问道:“游击队万一打不进来咋办?”
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病,全都齐刷刷地把目光投向冷冰石!冷冰石一怔,苦笑道:“还能咋办?拚着这一条性命,炸矿!跟煤矿同归于尽。
”
齐大耳也坚决道:“出又出不去,躲又没地方躲,只能这样了。
”
陶建中豪气顿生,同仇敌忾,叫道:“我陶建中窝囊一辈子了,临死要做一件轰轰烈列的大事,点炸药的事交给我吧!你们先走,我来点这导火索。
”
说罢,冲候任吉道:“曾呆瓜!你过来搭把手,咱俩把炸药捆上。
”
候任吉应了一声,笨手笨脚地去拿麻绳,两人合伙把炸药往一块捆。
捆好炸药后,陶建中小心翼翼地安上雷管导火索。
齐大耳笑道:“老陶!还早着呢,还没到生死关头!游击队半夜才来偷袭,你这会就就点炸药,咱们一个也跑不了。
”
陶建中恍然大悟,拍拍脑门,笑道:“也是!我蹲在这里哪儿也不去了,这点炸药的事我包了,你们谁也别争。
”
齐大耳道:“老陶!你放心吧!没人和你争的。
老陶恐怕是第一回当家吧!”
陶建中认真道:“这倒不是!”
齐大耳奇道:“你啥时候还当过一回家?”
陶建中歪头想了一阵,摇头道:“你乍一问,我倒想不起来了。
活了五十多了,总得有一回吧!”
大家被他逗笑了,气氛有些活跃。
就在这时,外头骨碌碌又扔进两棵手榴弹,洞内响起剧烈的爆炸。
因矿洞崎岖,大家又全躲藏在岩石后头,只是被浓烟炝得难受,却无人受伤。
矿丁们却也不敢贸然进来,不时放冷枪,或者扔上两棵手榴弹。
洞内大伙也不理他,两下胶着状态,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突然,洞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震耳欲聋。
未几,从洞外滑进一个圆滚滚的大家伙,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是何新式武器,十分惊疑。
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