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闺女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唉”师掌柜战战兢兢,不知他说这些干啥。
王国汉眼里勉强挤出几滴泪来,假惺惺道:“女婿不在了,亲家又病成这样,这家里的事可得你师掌柜费心照应。
”
师掌柜忙点头道:“那是!那是!应该的,应该的。
”
王国汉亲切道:“亲家特别器重你,你可不能叫他失望呀!”
须臾,师迁芋紧张地问道:“王县长!俺儿师少亮”王国汉一怔,马上舒开笑脸道:“你儿子的事我当然尽心去办。
公函已经发出去了,他不会有啥事的。
”
就在这时,只听“啊”地一声惊叫,师掌柜回头一看,原来是王爱爱进来了。
王爱爱见父亲坐在木箱上,那里头有她的心肝宝贝,不由捏出一把汗来,所以失态惊叫。
王国汉瞪了她一眼,道:“师掌柜!咱就这样说吧。
”
师掌柜站起身来告辞。
师掌柜走后,王国汉也起身来到院中,低声对郭瘸子道:“捱过两个月,把绸缎店改成王家的名号。
”
郭瘸子道:“王县长!我明白了!”
问道:“他那个儿子师少亮?”
王国汉顿时一脸杀气,狞笑道:“他不提醒,我倒把这事忘了!给北京去个公函,就说师少亮在老家就私通共产党,是个抗日分子,来个斩草除根!”
郭瘸子笑道:“师迁芋没少给皮宪章出坏点子。
依我说,这回皮家爷俩出逃,裹走这么多金银财宝,师迁芋这个狗头军师恐怕就是主谋。
”
王国汉道:“我也猜到了。
敢在我跟前耍花招,是没有好下场的。
”
郭瘸子奉承道:“他这是”班门弄斧“!”
关老爷庙里耍大刀“!”
王国汉大笑,得意极了。
再说,魏立行、池辉出了门,魏立行咋舌道:“我的乖乖!一箱子金银财宝,咱俩一辈子都花不完呀!”
一席话说得池辉心里痒丝丝的,也道:“谁说不是?有了这么多钱,还不吃香的喝辣的?”
魏立行问道:“池辉!你有胆不?”
池辉怦然心动,抬头望着他,悄声问道:“老魏哥!你想干啥?”
魏立行低声冷笑道:“你说干啥?把那箱子金银财宝拿过来呀!”
池辉胆怯地四处望望,小声道:“你别白天做梦了,你也不看看,这是在啥地方?谁的东西你都敢拿呀!那可是掉脑袋的事呀!”
魏立行打了个哈哈:“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也不要当真。
给我一个胆,我也不敢从宪兵队里往外捣腾东西。
”
自赵墩子死于非命,魏立行就觉得关建节那阴沉的目光时不时地往自已身上瞟,这使他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魏立行极其恐惧,他想远离这是非之地。
但他也知手中无钱,寸步难行,如今见有一箱子金银财宝,能不动火?可话又说回来,王国汉毕竟不是平头老百姓,是他的上司,是萧县炙手可热的人物!这银子虽诱人,但炙热烫手,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他也只是说说,就是有这贼心,也没这贼胆!按下不表。
王爱爱等父亲出了门,赶紧对小娟道:“来时走得急慌,我把替换衣裳忘在家了,你赶紧回去一趟吧。
”
小娟应了一声,出门叫了辆黄包车,走了。
王爱爱见她去了,赶紧关上门,掏出钥匙把箱子打开:冯剑已憋得一脸青紫,要是再晚一会,恐怕要修成正果,命丧黄泉了。
王爱爱又是掐又是捏,好不容易才把冯剑救醒。
冯剑睁开眼,见王爱爱一脸关切,三角眼里透出无限怜爱,正给他推拿按摩。
冯剑骂道:“你这个驴日的娘们!你想勾接奸夫,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