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幸亏她没听见,不然你俩又撑眼皮。
”
接下来的几天,四人就窝藏在顶棚上,度日如年。
林之波呆得心焦,不免又叨唠两句。
旁人犹可,偏偏这艾凤玲不待见他,两人不少龃龉。
林之波忍不住要说几句刻薄话,艾凤玲几回眼露杀机,要除掉他。
幸亏景志刚在里头和稀泥,拉下脸熊了林之波几回,好说歹说,才不至于窝里斗。
到了夜里,冯剑、艾凤玲便去悄悄探路。
无奈外面防守太严,而且院中有巡夜的,有几回要不是两人反应及时,差一点跟他们撞个满怀。
大门口更是增加了岗哨,戒备森严,根本没有机会逃走。
兵营围墙高耸,根本无法翻越出去。
好在伙夫老贾天天用好吃的摆上贡品敬拜神仙、菩萨,几个人倒是没饿着。
景志刚他们意识到老贾是故意给他们送吃的,趁屋里只有他自已时,便尝试着跟他说话,盼望他能给透些消息。
但老贾装聋作哑,不理不睬。
后来,冯剑等故意从顶棚上跳下来,在他身边来回走动。
老贾象是瞎子,视而不见。
冯剑忍不住气,上前拉住老贾说话。
老贾竟吓得浑身筛糠,闭上眼睛直念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冯剑奇道:“这个人咋啦?见了咱们,怕这么狠呀!”
最后还是景志刚醒悟了,对冯剑等喟叹道:“别难为老贾了,拖家带口的,人家也不容易。
给咱送口饭吃,也是冒着杀头危险的。
”
冯剑等人这才作罢。
老贾骚扰既除,竟感动得热泪盈眶,以后更加卖力,好饭好菜贡奉神仙、菩萨无误。
危险暂去,又有好吃的,虽说在顶棚上窝憋得难受,到底跟在皮家时不同,景志刚和林之波的伤也渐渐轻了,到了夜静更深,景志刚也能下到地下走动几步。
不觉过了七、八天,这天景志刚道:“这里虽说暂时无事,也不愁吃喝,毕竟这是虎穴狼窝,不能久呆,指望咱四个人恐怕一时半会出不去,得想办法送出信去,叫两股会的弟兄前来救咱。
”
林之波疑惑道:“您这是咋了?先前在皮家时你怕两股会来救你,如今又盼着他们来救,你这是唱得是哪一出戏?”
景志刚微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先前在皮家王国汉设圈套等咱们来钻,我自然不能叫我的弟兄们上当。
如今咱藏在这里,王国汉却知不道,所以盼着他们来救咱们出去。
谁愿意在这顶棚上提心掉胆地过日子呀!”
林之波佩服极了,继而皱眉道:“除了老贾能出去送信,但他又吓成这样,这门咋能出去?”
每顿吃饭,关建节、郭瘸子们总是谈论些啥,从他们的谈论中景志刚得知,那天两股会并没钻进包围圈。
也知道那晚从徐州调来了五十个日本宪兵和护路队共一百多人设伏,不由暗暗庆幸。
转眼又是七、八天过去了,这天是月尽夜,又值阴雨,顶棚上蚊虫肆虐,冯剑等烦躁不安。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老贾侍候护路队值勤的吃过饭,又给神仙、菩萨摆上贡品,关上门走了。
大家从顶棚上跳下来,吃过饭。
冯剑对景志刚道:“我再去外面打探一下!总在虎笼子里蹲着也不是个办法。
”
景志刚叮嘱道:“你去吧!可千万小心!”
冯剑点点头,扭身轻轻打开门,见四周无异常情况,闪身出去了。
刚走两步,艾凤玲追出来道:“等等我!咱俩一起去!”
冯剑点头。
艾凤玲总爱跟冯剑在一起,一来林之波说话尖酸,艾凤玲不待见他;二来景志刚见了她不阴不阳,使她倍感压抑。
冯剑虽说对她也存有戒心,见她形单影只,四个人窝在顶棚上,只有她是女人,心中不忍,没事就跟她聊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