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慌忙跑到大门口,从门缝里往外一看,见外面冷冷清清,哪儿有人?远处胡同的尽头,巡逻的士兵三三两两来回走动,似乎比刚才严了。?鸿¢特¨小′说·网- .首′发,
冯剑打开大门,不顾一切地跑到大街上。
大街上行人不多,极为空旷冷清,只有巡逻的士兵,哪儿有章老三的踪影?冯剑正愣神,背后突然有人问道:“皮少爷!你找谁呀?”
冯剑大惊,回头一看,又是郭瘸子!正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冯剑脸色铁青,怒吼道:“你把他弄到哪儿去了?”
郭瘸子眼神闪烁,不解地望着他,问道:“皮少爷!你这是说谁呀!谁到哪儿去了?”
冯剑顿时语塞,默默无语,无言以对。
冯剑转身回到皮家,关上大门,在大门口愣了一阵,才垂头丧气地返回到东跨院。
景志刚、林之波见他这般光景,就知道不好,也阴沉着脸。
出师未捷,先折手足,三人都不说话,心情十分沉重,气氛极端压抑。
过了一袋烟功夫,林之波突然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想起来了。
”
冯剑吓了一跳,嗔怪道:“你有病呀,咋一惊一乍的?你又想起来啥了?‘你一烧香,老佛爷就调腚’!就你那一脸倒霉相,能想不起啥好事来呀!”
林之波两眼放光,大声道:“我想起来了,八成在咱跟那个叫斜愣眼的打架的时候,章老三自已偷偷跑了。
”
冯剑也恍然大悟,喃喃道:“是呀!我咋没想到这一层呢!”
景志刚松了一口气,两眼顿时炯炯有神,大喜道:“要是真是这样,那可是我巴不得的事。
他办事精细,把信送到,叫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两股会又逃过一劫。
”
林之波神色暗淡,一脸沮丧:“他是跑了,咱仨可咋办呢?”
三人想到目前的处境,唏嘘无言,心中黯然。
过了一会,景志刚喟然长叹道:“只要弟兄们没事,我也没啥可担心的了!活到三十多岁,也知足了。
”
林之波悻悻道:“你是没啥担心的,好歹也活了三十多岁,可我才二十出头,还没娶上媳妇,就这么死了,亏不亏呀?”
冯剑心里来气,埋怨道:“你这人咋这样呀,跟八辈子没娶过媳妇似的。
这时候了,再说这些有啥用呀?除了惹人烦。
你早干啥去了?没有那个胆,充啥的能呢?敢到法场上救人?”
林之波抢白道:“我想去救人,我想当英雄,咋了?你是‘饱汉不知饿汉子饥’!反正再过两天,你就能娶上媳妇了,跟我唱啥的高调?”
冯剑大怒道:“你这人真不是个东西,哪壶不开提哪壶!要不是为了你们三个,我身上长着腿呢,早就跑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真是‘狗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林之波讥讽道:“哼哼!你还‘早就跑了!’‘外头下这么大的雨?你能跑到哪儿去’?你倒是想跑,你得能跑得了呀?王国汉的这些人都是吃素的?实话给你说吧!你才是王国汉相中的女婿呢!王国汉为主要逮的是你,俺三个只是陪衬。
”
冯剑气极而笑,道:“好、好,你说得好!我真是出力不讨好,弄了半天,倒落下一身不是!你能耐大,你去和王国汉拚命去呀,蹲在床底下算哪家子英雄?伸头不咬缩头咬的货,除了吹牛屄,你还能结点啥茧?你不是有本事吗?不用我管了,我还操这个横心干啥?这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干吗?干脆,我不管了。
”
林之波冷笑道:“你不管吓唬南地里拾大粪的?你不管散熊,谁稀罕你管呀!”
冯剑“腾”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气呼呼地吼道:“散熊就散熊,我还真不管了!”
景志刚见他俩吵得脸红脖子粗,赶紧息事宁人:“都到这时候了,你俩还闹腾个啥劲?老章能逃出去,也是咱们的福分!林之波!我也不是说你,你这熊脾气可得改改,别动不动瞎埋怨人!我说句实话,这两天还真幸亏人家冯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