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家的管。
你又不是知不道,皮老爷有病,家里柜上不都是师掌柜管着吗?你说师掌柜算个屌!俺可不行,俺可把他看成财神爷,他放个屁在俺这里还真是香的。
”
周瑞听他说话不顺耳朵,就知道说呛了!脸上讪讪地挂不住,尴尬地站在哪儿,脸色紫胀,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赵君权赶紧解围,解释道:“老梅呀!你也别当真,周瑞说话你又不是知不道,他是个直通子脾气,说出话来能噎死人,你千万别生真气!其实,他也不是看不起你。
”
梅河悻悻道:“你们也别怪俺说话不好听!老爷病重,少爷还有心去逛窑子吃花酒,叫外人听说了,名声不好!再说,少爷是王县长相中的女婿,这事传到王县长的耳朵眼里,这可不得了!”
冯剑本不愿去,此时正好就坡下驴,赶紧道:“就是!就是!在哪儿喝酒不管呀?在家里喝酒同样醉人!几位兄弟哥!到堂屋里坐下。
老梅!你去饭店里叫几个菜来。
”
周瑞被梅河囔嘟了一顿,心里光火,却又无处发泄,涎着脸嘟囔道:“不出去就不出去,一个护院打杂的,有啥了不起呀?”
梅河翻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护院打杂的又咋了?护院打杂的也是人!”
赵君权一推周瑞,责备道:“你这是弄啥呢?咱几个干啥来了?本来是来玩的,倒弄了一肚子气!皮球说得对,哪儿喝酒不醉人呀?非到凤月楼去喝酒吗?”
冯剑也打圆场道:“走吧,走吧,到堂屋里先坐下来喝荼清杯。¢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
周瑞赌气道:“上堂屋里干啥去?还是在你屋里方便,到你屋里去。
”
冯剑吓了一跳,急忙拦住他,尴尬道:“我那屋好多天没收拾了,各处怪脏的。
老爷子不在家,还是到堂屋里去吧。
”
周瑞眼一瞪,怪怨道:“屋里头脏,你不会叫春花、秋月两个丫头拾掇拾掇吗?半年没上你家来,连小鸡小鸭都成仙了,两个丫头总不能也搬你家的门框砸我吧?”
冯剑忙笑道:“那哪能呀!”
眼睁睁地看着几个人摇晃着走入东跨院,大模大样地进了屋里。
冯剑心怀鬼胎,跟在大家身后,也惴惴不安地走了进去。
周瑞进了屋,叉开两腿往床上一躺,望着房顶,也不吭气。
春花、秋月忙着把灯烛点上,屋内马上亮堂起来。
赵君权见周瑞气嘟着脸,打趣道:“你这是弄啥呀?跟个伙计吵啥?”
周瑞气哼哼道:“这个狗日的,跟师掌柜是一路货色,皮家的这些伙计比主子还横。
”
见冯剑进来,乜斜着眼大刺刺地道:“皮球!今天可吃你了。
”
冯剑笑笑,忙道:“你擎好吧,我不是叫老梅到饭店去叫菜了吗?”
周瑞细细打量了冯剑一阵,诧异道:“皮球!你咋这么瘦了?都瘦脱了形了。
你说说,这半年你都去哪儿了?坐下来说说,叫咱这些弟兄也跟着开开眼界。
”
冯剑见他斜躺在床上,两只脚不紧不慢地踢打着床帮,发出轻轻的敲击声,不由心里捏成一把冷汗,很为床底下的三人担心。
赵君权打量了冯剑一阵,也觉奇怪,嘻笑道:“你不说,我还真没朝这处想,细看皮球还真有些变了,连说话也哑喉咙破嗓,文绉绉的,酸得很呀!”
冯剑以为被他们看出了破绽,急忙掩盖道:“最近是有些哑嗓子!”
忙转移话题,道:“老梅这个人呀!凡事也忒当真,你别生气!”
赵君权冷笑道:“人家周瑞是啥人呀?能生一个伙计的气吗?”
冯剑这才知道塌鼻的家伙叫周瑞!周瑞叫他一捧,也自嘲道:“哪儿不能喝酒?还不如在家喝呢!今天是皮球请客,咱们大家拚命地喝,喝他个天昏地暗,气死姓梅的。
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