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志岩他仨多个心眼,贺志岩也不会被冯剑暗算了。
”
小银劝道:“三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呀,谁也不是诸葛亮、刘伯温,能掐会算!你也别再埋怨自个了,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再说,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呀!说实话,乍一听说冯剑在牢里把蒋大哥砸死了,我也不相信!总认为是王国汉造的谣言,离间咱关系的。
要不是亲眼看见他拿短剑刺倒贺志岩,到这会我还是不相信!”
秦朋接口道:“贺志岩也有责任!他这一夜不知弄啥去了,天明方才回来!见到他时,我就觉得他精神不集中,要不,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
景志刚蹙眉问道:“他干啥去了?”
秦朋愤懑道:“谁知道呀!问他,他说病了,在棒子地里睡了一觉。
”
焦守则道:“贺志岩平时挺谨慎的,这一回真是马失前蹄了。
”
景志刚道:“也不光是贺志岩,咱都是些大老粗,遇到事只凭想像!要是有个识字断文的,给咱们出谋划策,咱们也不会吃这么大的亏了。
”
焦守则知道他的心事,踌躇道:“识字的倒好找,都是些半拉醋,也就是写封信、写个对联啥的。
要说能出谋划策,非得是熟读历史兵书,学问深的人才中。
”
景志刚道:“这事也不能急,咱慢慢找。
”
一行人不敢走大路,怕被护路队的耳目看见,又要躲避哨卡,只好在高梁地、棒子地里穿行。
遇有河流,也不敢绕走大路,只能涉水而过。
这样走走停停,几十里路竟走了一整天,直到天黑方才赶回梁寨田坑驻地。
刘利和谷启孝把冯剑拉进庄后一个废弃的油坊里,推搡在墙角里蹲下。
油坊位于村庄西北角,紧靠一个长满莲藕的大坑,与村里住户隔坑相望,背靠庄稼地,是个僻静地方!冯剑双手被捆,嘴巴被堵,可没蒙上眼晴。
他借着墙上悬挂着的一盏豆大的油灯光亮,环顾四周:只见小屋倒是宽敞,分为两间,他就被放在外间屋中。
外间屋内有一套简陋的榨油设备,已落满了尘埃,看来早就不榨油了。
不知咋的,屋内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腐尸恶臭,熏得人透不过气来。
屋内另有一个套间,木门紧掩,里面似乎放着东西,黑黪黪地看不清楚。
冯剑禁不住恶心呕吐,见谷启孝、刘利都凶神恶煞般地瞪着自已,强忍住了。
冯剑见景志刚等人迟迟不入屋来,不知他们咋处置自已,又气又急又惧,惴惴不安,不由心中暗骂。
一骂那个不知来历的少女心狠毒辣,平白无故地伤人;二骂景志刚等人没有头脑,糊里糊涂,不去追赶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把他当成替死鬼,又不容辩解,放走了真凶。
一路上冯剑就盘算着向景志刚说明真象,因嘴里堵着东西,没有机会。
这会到了目的地,冯剑想等景志刚等人进来,告诉他们真正的凶手是谁!幻想着能逃过一劫。
冯剑见那少女心狠手辣,又屡次陷害于他,心中早已对她充满了憎恶。
见他还伸脖张望,刘利气不打一处来,冲上去狠狠踹了他一脚,正踹在冯剑胳膊伤处,疼得他差点昏厥过去。
因嘴巴里堵着东西,只能“呜呜”低吼,却叫不出声来。
这时孟家来、小银抬来一张桌子,摆放在套间门口。
冯剑嘴巴虽不能说话,眼睛却看得清,暗暗寻思:他们这是干啥?正胡思乱想,又见孟家来他们端来许多盘干果蜜饯,摆放在桌子上。
小银又拎来一条鲤鱼,却是活的,端端正正地放在盘里。
冯剑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这伙人忙紧着生火做饭,要炖鱼吃呀!跑了一天一夜,是要庆贺胜利。
他扭头四下一看,屋内却无锅灶,不由得大惑不解:没锅灶这饭咋做?折腾一夜也吃不上饭呀!冯剑冷眼观察,心想:这些人再饿,也已回到家了,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