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黄口的?”
那人笑着说道:“我咋知道?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来的吗?我是从你老家来的。
这么多年不见,我想老朋友了,找到你老家去了。
到了你老家一问,才知道你跑到这里当官了,混得不错呀!”
王国汉得意地笑道:“马马虎虎,还算中吧!”
西屋里,冯剑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正在喘息,听来人说话极为耳熟,脑海中象电石火花般一闪,就象快要溺死的人突然捞了根救命稻草。
他拚命挣扎着喊道:“范管家!我是冯剑,快来救我呀!”
范清宇来到上房刚要坐下,听到冯剑喊叫,不由得一愣,寻思:“他咋在这里呀?”
王国汉见范清宇的脸上有异,诧异道:“你认得他吗?”
范清宇蹙眉道:“我咋能不认得他!他是俺东家的小舅子,他咋在这里呀?”
赶紧跑到西屋,只见冯剑被几个大汉死死按倒在厚木板上,狼狈不堪。
一旁有个矮个子手拿着铁锤、铁钉,一脸戾气,凶神恶煞般模样。
范清宇吃惊不小,问道:“冯少爷!你这是咋啦?咋弄成这样呀?”
冯剑无言以对。
范清宇忙向众汉奸作了个揖,道:“各位兄弟,别慌动手。
”
范清宇慌忙跑回上房,赶紧问道:“老伙计!这人咋得罪你们啦?”
王国汉哭丧着脸,道:“俺的老哥,你咋问起我来了?我正想问你呢!他是谁呀?这人可了不得,昨天夜里,他把我手下的一个机枪手给砸死了;今天还砸死我一个要犯,我正准备把他钉在门楼子上示众呢!”
范清宇大吃一惊,连忙道:“他砸死了人?这咋可能呀?”
王国汉调侃道:“我能跟你说瞎话吗?这个黑胖子是这两年专门在铁路上盗窃铁路物质的”两股会“的一个成员。
他们从火车上偷走了皇军的两箱子长短枪,皇军恼了,给兄弟我下了死命令。
前天兄弟我带人在李寨集把他们的头目蒋风起抓住了,没想到这群盗贼胆大包天,昨夜竟敢劫狱,幸亏我有准备,才没失手。
就是这个黑胖子,把我的一个机枪手韦连生给砸死了。
而且,刚把他关给牢房,他又把我好不容易才逮住的两股会的头目蒋风起给砸死了。
”
范清宇听得目瞪口呆,继而头摇得象货郎鼓,一口否认道:“老伙计!你肯定是弄错了!他是一个乡下半大小子,平时连鸡都不敢杀,咋可能杀人呢?”
王国汉讥讽道:“他不敢杀鸡,但杀起人来却麻利得很,眼皮也不眨一下。
”
范清宇断然摇头道:“不可能。
老伙计!你听我说:这个人是俺东家的小舅子!我这一趟来,一是访友,二是为了找他!一个多月前,东家派他到徐州送封信,总不见他回来,才叫我去徐州寻找的。
我到了徐州,才知道他根本就没去,没想到在你这里,他咋可能入了啥”两股会“呢?这才几天,不可能呀!”
王国汉道:“我手下也有三十来号人!昨天夜里都看见了,就是这个黑胖子砸死了我的机枪手韦连生!到了牢里,他又把”两股会“的头目蒋风起给砸死了,就因这我把看守关建节打了二十皮鞭,还在东屋里哼哼呢。
今天早清起来,机枪手韦连生一家子都跑来了,哭嚎连天,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打发走!还能有假吗?”
见他说得有鼻子有眼,范清宇不好再驳。
范清宇愣了半天,嗫嚅道:“这个冯剑闯得祸可真不小!你要是钉死了他,我回去咋向东家交待呢?”
王国汉难为情地道:“老哥!不是我不给你留情面,凭咱俩这几十年的交情,还有摆不平的事吗?可这个黑胖子也忒厉害了,连着砸死两个人!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别说机枪手家里的人我不好安抚,皇军哪儿我也没法交待呀!众目睽睽之下,盖不住了。?d+i!n¢g·d*i′a?n^t¢x′t\.′c!o!m-
”
范清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