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大的乱子。
”
周世昕道:“东家也不是阴阳眼,咋能知道昨夜会发生这事?”
老绵羊道:“为啥说光会算计不管,人算不如天算!老天不帮忙,专给你出斜撇子事。
”
花妮道:“就是!东家也没想到昨夜会出这种事呀!要不,早就成殓了,还能等到这会吗?老太太的脑袋来了个大开花,阚家准说是被邵东家谋害的。
本来老东家就和小舅子阚仲秋多年不睦,那天报丧时,舅老爷就骂骂叽叽的,说老太太是叫老东家给害死的。
这话音才落,偏巧出了这档子事,真是”应该掉毛不用择“!越渴越给盐吃!这回阚双群肯定也得来,你们都知道,阚双群和邵东家死去的大太太有一腿”周世昕慌忙喝道:“放狗屁,胡说啥呀?小心邵东家打断你的腿。
”
花妮自觉失言,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连连掌嘴,懊丧道:“你看我这张臭嘴,喝点猴尿就把不住门了。
各位!我刚才说啥了?”
老棉羊拌个鬼脸,安慰道:“你没说啥呀,不信你问问大伙!俺几个光听你说老太太头上挨了一枪,没听见你说别的。
”
周世昕也道:“你也别害怕,这也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咱这些弟们没人坏你的事。
记住:在外边可不能胡说,要是叫东家知道了,你爹可就真绝户了。
”
原来花妮有七个姐姐,就生他一个男孩,他爹娘怕他夭折,给他取了一个女孩名字,从小扎小辫穿花衣,是他爹娘的命根子!花妮陪着小心道:“过天我治桌酒席,请请大伙,大伙千万别在背后捣我的鬼呀!”
老棉羊拍着胸脯道:“我保证没人坏你的事,你接着往下说吧!你看看你,胆子还没芝麻粒大!有啥屌出息?咱这些人都是摸清知道的,不会坏你的事的。
再说,坏你的事有啥好处?弄不好东家一恼,连俺的饭碗也砸了。
”
花妮心有余悸地擦拭了一下脑门上的冷汗,后怕道:“昨天叫那个半大小子一皮锤打在头上,把我打晕眼了,连话也不会说了。
”
老绵羊笑道:“那个半大小子对你可手下留情,好歹没踢你的。
要不,昨天夜里咱阎陈庄得出两个太监,老祝就有做伴的了。
”
周世昕催促道:“花妮!你快接着往下说吧!”
花妮低声道:“太太说东家交待了,趁亲戚们还没有到,象八年前冯秀英死的时候一样,先成殓钉棺。
叫范管家赶紧回去,就是商量这事的,看看用啥法子把这桩麻烦糊弄过去。
”
周世昕神色游移,摇摇头说道:“这一回恐怕不中。
”
花妮诧异道:“咋不中呢?”
冯剑心里猛得一振,如炸雷轰顶。
他心中痛苦极了,眼泪忍不住喷涌而出,暗暗叫道:“姐姐!我的好姐姐!我苦命的姐姐呀!”
他更加相信姐姐死得不明不白,更加相信姐姐是叫邵盼头害死的,一股对邵家的刻骨仇恨从冯剑心底升腾起来。
他捏紧拳头,呼吸急促,两眼喷出怒火,恨得牙齿“咯咯”作响,发誓一定要给屈死的姐姐报仇雪恨。
听花妮说邵家父子均受伤不轻,听他说的光景象是昨夜被自已掀进陷井里的那两个人,心中又有股说不出的痛快。
他不敢稍动,他知道,这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
冯剑强压下仇恨的怒火,慢慢平息下来燥动的心情,屏住呼吸,静听外面的人再续说下文。
只听老绵羊接过话茬嘲讽道:“冯秀花的爹是个老财迷,闺女平白无故地死了,连个屁也不敢放,东家给了他家二十亩地,就知不道姓啥好了。
”
冯剑羞愧难当,在心中暗暗叫道:“爹!我那糊涂的爹呀!你看你办得这档子事,叫人家在后头捣脊梁骨。
”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