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亏得慌?小庙里草灰下现有一滩血迹,肯定发生了怪事!干脆这样吧:你们几个在这里再坚守一会。
周世昕!你的岁数最大,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再守半个时辰,你们也回去吧!”
那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应声道:“行!那你先去忙吧。
你既然交待了,再守一会,俺几个就回去。
”
范管家急匆匆地走了。
老绵羊问道:“花妮!东家咋样了?”
花妮冻得直跺脚,把手放嘴边哈着热气,眨巴着青紫的右眼,神神秘秘地道:“这回可丢死人了。
”
大家一个个伸长了脖子,问道:“你说、你说,到底是咋回事?”
花妮反问道:“你们是真知不道,还是装知不道?”
老绵羊喝斥道:“这不是费话吗?一大早,俺几个就跟着老范来小庙里抓人,家里的事咋可能知道?别拿糖了,有屁就放吧!”
花妮卖弄道:“看来,你们几个还真知不道,这一回可出大事了。
”
周世昕支起两耳,精神紧张地问道:“出啥大事了?”
麦秸窝里,冯剑也是一身紧张,虽身处险境,此时他最担心的还是孙家姐妹的安危,难道是孙倩靓她们出事了?花妮低声道:“这一回是真丢死人了:昨天丧屋里进了刺客,也知不道咋弄的,东家的左腿摔断了,老东家的右肋巴骨也断了三根,怕是不行了。
说不准,赶明就得接着出老东家的殡。
还有,刘海掉到陷井里,摔成了殘废。
那两个老光棍老祝和老史,也够倒霉的,史者立两眼给抹进了石灰,恐怕这辈子睁不开眼了,你们说苦不苦吧?老祝裤裆里传宗接代的那套家什被刺客踢碎了,只剩下半条命了,将来就是医好了,也是个阄过的太监!”
冯剑恍然大悟:怪不得孙倩靓羞红了脸,原来踢伤了老祝的宝贝!却不知范管家又补上一脚。
老绵羊摊手笑道:“这下子妥了!本来就是摆设,这会可痛快,连摆设也没有了!干脆当和尚去吧,保管犯不了色戒。
还有呢?”
花妮故作玄虚,低声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呢!”
周世昕诧异,惊悚道:“还有比这更厉害的?”
花妮咳嗽了一声,问道:“老绵羊!带烟叶了吗?给我卷个大喇叭筒!”
老绵羊急道:“你快说吧!卖啥的关子?”
花妮点头哈腰道:“抽口烟打打气。×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
老绵羊只好从烟包里捏了撮烟叶,用纸条卷了一个喇叭,点着递给他。
花妮接过来,美美吸了一大口,迷着眼道:“为啥说要出大乱子呢?我说得就是这件事:昨天刺客大闹丧屋,太太沉不住气,开枪打了。
”
老绵羊讥笑道:“这谁知不道呀?早就知道了,还用你说吗?”
花妮笑道:“你知道个屁!你们光知道开了枪,知不道惹祸了。
你们猜猜,到底出啥事了?”
周世昕一皱眉头,问道:“惹啥祸了?又出了啥事?”
花妮见大伙都全神贯注地听他说话,不觉有些得意,咳嗽了一声,神秘地说道:“谁知道那几枪没打死刺客,倒把棺材打了几个洞。
天亮一看,可不得了啦”老绵羊紧张道:“到底出啥事了?”
花妮做出一幅遗憾的样子,甩甩手,叹道:“唉!老太太身上中了四枪,有两枪直接打中老太太的脑袋。
有棵枪子从老太太的鼻梁骨处钻出来,掀掉了大半张脸,血肉模糊。
你们说,隔着棺材,太太她咋瞄这么准呢?该打的没打着,不该打的,倒打得脑袋开花。
老太太娘家人来了,还不闹翻了天?”
大家一听,面面相觑。
老绵羊面色凝重,惴惴道:“这一回邵东家算盘打错了,省了一顿饭,落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