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剑一惊,紧贴井壁,屏住呼吸,手握铁刺,一动也不敢动。?s/s¨x¢i~a,o^s/h·u!o\._c′o~m¢
头顶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接着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
男的惊诧道:“咦,这门咋没关呀?是你进来时忘了?”
女的也诧异道:“我关严门才下去的,是门坏了,还是有人进来了。
”
男的冷笑道:“谁敢进来?就是进只老鼠,也扎成肉泥了。
”
女的道:“哦!是吗?”
男的洋洋自得:“修地道时,我多了一个心眼,不留直道,却在直道上挖一陷井,下设锋利铁刺。
另在陷井旁开一偏门,直通暗室。
偏门打开,正好盖上陷井,关上偏门,就等于把陷井打开。
这原是防土匪用的。
”
女的道:“就是洞口太小,出入不便。
”
男的不屑道:“眼光浅了不是?咱们出入不便,但地形熟悉,麻烦换来的是安全。
土匪进来,地形不熟,且有陷井保护,我们藏在洞里,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呀!”
女的嗤笑道:“土匪把洞口一堵,只要等上半月,还不把你饿得眼珠子发黄?你们中国叫啥:‘瓮中捉鳖’!土匪把门一堵,你这‘鳖’还有啥能耐呢?”
男的得意道:“我想到了,准备了清水和炒面。
我们中国还有句古话,叫:‘狡兔三穴’!你忒小看我了。
”
女的惊问道:“这洞还有别的出口?”
男的调转话题道:“时间还早,外面忒冷,盼头他们得到下半夜才能回来,咱爷俩还是回洞里去罢,洞里暖和。
”
女的嗔道:“咋啦?不愿意告诉我呀?”
男的几声干笑,勉强道:“其实,也没啥出口,我就是爱吹个牛屄。
”
女人一声冷笑,不屑道:“你们中国人奸诈多疑,连自已的儿子都留一手,几亿人的民族被人口不过数百万的满清政府统治了近三百年,现在又要亡国看你的行为做作,就看到你们民族阴暗的一面。
你不愿说就罢了,我们大和民族的子孙宁可杀身成仁,也决不躲在地洞里苟且偷生的。
”
男的讪笑道:“也不象你所说的一无是处,最其码我床上的功夫还行吧!”
那女人突然浪笑起来,骂道:“不要脸的老东西!”
男的显然涎着脸道:“我从一个云游和尚哪儿买来一包金枪不倒丹,保俩时辰不倒架,为买这付药我花了十块大洋。
咱俩上床演练演练?”
女人愀然不乐:“你这个‘扒灰’的老东西!不怕盼头撞见吗?”
冯剑才知男的是邵和坤!女的是慧云!邵和坤冷笑道:“我是他爹,碰见又咋啦?他敢管老子的事?”
慧云责备道:“你俩就别起内讧了,一切要以皇军的‘大东亚共荣圈’为重,要精诚团结呀!姓冯的那一家身上还得下足功夫,重庆方面的文章缺了他们就没法写,这至关重要。\w?e\i?q~u\b,o^o-k!.?c,o·m_
”
邵和坤干笑道:“一切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不会出啥问题,您就放心吧。
”
慧云道:“皇军兵分三路,从北、中、南扫荡中原,不日即可攻克南京、徐州,将来你和盼头都是天皇的功臣。
”
邵和坤受宠若惊:“还不是您栽培有方?天皇他老人家洪福齐天,该当一统中原。
依俺中国人的话说,这就是天意呀!”
慧云“咯咯”一笑,鄙夷道:“中国有你这‘扒灰’的老子,民族的败类,无骨气的奴才,怎能不亡国?”
邵和坤道:“你敢骂我,我就败给你看,进洞里去,看我咋收拾你。
”
一阵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