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已的耳朵,眉毛一挑,吃惊道:“上吊死的?不不是得病死的嘛?”
却把目光投向父亲!何保信冷笑道:“胡扯!这两人都死得不明不白,而且,孙蕊莲还是淹死在水缸里。
”
齐大耳惊愕地张大了嘴,忘了师父不让他讲话,插嘴道:“淹死在水缸里?水缸里也能淹死人吗?”
何保信凝神道:“就是!刚开始我也不信,后来一打听,还真是在水缸里淹死的,并且她爹钱广福就在现场,亲眼见闺女头朝下倒插在水缸里淹死了。
”
冯二年道:“他也不怀疑吗?”
何保信道:“虽然怀疑,因是亲眼见的,只能吃个哑巴亏。
冯秀花上吊自尽后,她爹也来了,听说也是你们单县人!那狗日的不是东西,爱财如命,邵盼头给他二十亩好地,喜得屁颠屁颠,人命关天的大事不了了之。
女人的命薄如纸,只值二十亩地。
这两件事虽说都叫邵盼头抹平了,却当不住外人风言风语,邵家父子狼狈为奸,伦理颠倒,所以大家猜测,这两人的死都和她们的公爹有关”冯剑顿时心如刀割:“您是说她是邵和坤害死的?”
何保信暧昧道:“邵和坤老不正经,嗜色如命,这种人不知廉耻,哪顾人伦道德?据说,他趁儿子不在家,干下扒灰的丑事,钻进儿媳妇的被窝。
冯秀花死时已有仨月身孕,怀得就是公爹的孩子”冯剑涨红了脸,指着何保信脱口骂道:“你你放屁!”
事情太过突然,何保信惊愕地张大了嘴,再看冯家数人,全都阴沉着脸,不由得大惊失色,说不出话来。
齐大耳见冯剑骂他师父,怒不可遏,“蹭”地站了起来,揪住他的衣领骂道:“狗日操的!你敢骂俺师父?在家跟你爹娘也这样说话吗?”
冯剑盛怒之下,也揪着他不放,两人撕扯在一起,互不相让。
冯备吼道:“龟孙羔子!你想干啥呀?”
扑上前去,打了齐大耳一拳。
齐大耳两手与冯剑胳膊拧在一起,反踢他一脚。
冯备刚要还手,被冯二年拉住。
何保信瞠目结舌,不解道:“正好好的,我啥地方得罪你们了?咋说翻脸就翻脸呀?”
冯成套站起身来,冲冯剑责备道:“哼!快二十岁的人了,遇事咋还沉不住气。
”
冯二年一脸阴郁,斜睨着冯成套,冷笑道:“还是大哥你沉得住气呀!”
冯成套也不看他,站起身,拉开庙门,望着门外纷飞的瑞雪,冷漠道:“雪下得比刚才小了!天快黑了,咱们也该走了。
”
往外就走。
临出门时,他扭头朝何保信瞥了一眼。
不知为啥,何保信突然打了个寒战,他从那一瞥中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
冯二年一推冯剑,幽幽道:“走吧!”
冯剑松开齐大耳,神色复杂地瞪了何保信一眼,跟在冯成套身后,和冯二年父子俩一起,也冲入肆虐的暴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