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方才恍然大悟。他确实是疏忽了,遂板着脸道,“盛瑾,你是姐姐,你先说,你错在哪里了?”
“我不该一伤心,便拿嫡庶出来和妹妹理论。我是姐姐,当包容和忍让妹妹们。”花盛瑾的眼珠一转,正了正身子,跪的板板整整。摇摇欲坠的样子,我见犹怜。
花奕点点头,觉得虽然这理由鸡肋,但是总算有些道理。而且盛瑾还知道包容忍让妹妹,大有进步。“若瑾,你说,你错在哪里了?”
花若瑾鼓着腮帮子,瞪圆了眼睛看着父亲,她打心里不觉得自己错了,明摆着是盛瑾拉了父亲来欺负自己。眼见着花奕好不容易缓和的脸色又阴郁下来,海氏忍着想要杀了盛瑾的冲动,拉了一下女儿的衣袖。
花若瑾不情愿道,“我不该说姐姐不该生在花家这样的话,寒姐姐的心。她是姐姐,我理应尊重礼让她,不该随便顶撞她。”
花若瑾也不完全白痴,既然盛瑾拐着弯的说自己有错需要她包容,那自己就说她无理取闹自己不一般见识好了。
花奕觉得女儿们总算有长进,脸色更加缓和了几分。
孔妈妈听后,又道。“体罚,从来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老爷和太太都是通透精明之人,自是知道今日姑娘们所犯知错缘由在哪儿。老奴今日来之前,老太太嘱咐了一句话要带给老爷和太太。”
听见老太太有话要说,花奕脸色一白,“妈妈请讲。”
孔妈妈福了福身,学着老太太的口吻道,“儿女众多的大家里,最忌讳的就是长辈不能一碗水端平。轻了说,惹的闺中姊妹不和,重了说便是兄弟异心。今日种种,皆因老爷厚此薄彼所起。治家,最要紧的是平衡人心。我希望老爷日后莫要在嫡庶不分,自己先坏了规矩。”
孔妈妈一席话说下来,花奕早已觉得无地自容。敢情这最该领罚的是自己。女孩们都瞪着眼睛看孔妈妈,觉得老太太这一番话下来,就是想要让父亲免了责罚她们。可谁料孔妈妈又道,“既然要给姑娘们些教训,便莫要心软。老爷,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