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他便皱着眉回了屋里。
“老阎,你这是怎么了?”三大妈正在准备晚饭,看他脸色不大好,便关切的问了起来。“没什么。”阎埠贵随意应了一句,随即又坐着思索了起来。三大妈看着纳闷,心里也犯起了嘀咕。 这老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这样了?“你这又是咋了?遇到什么难题了吗?”三大妈继续追问道。“唉,还不是陈老三钓鱼那事儿闹的,我怎么也琢磨不透他钓鱼的方法,这家伙也一点不露口风,太自私了。”心里烦闷的阎埠贵愤愤然的说道。三大妈闻言,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她想了一下后,才说道。“老阎呐,要我说啊,你还是自己去钓鱼吧,别再惦记那小子的事了。那可是人家吃饭的看家本领,能告诉你?再说了,你昨天看人家钓了一天,也没研究出来个啥,何必再去苦苦探求呢?”她虽然也很想知道陈近文钓鱼的秘密,但是她却没有阎埠贵那么执着。“可是……”阎埠贵不甘心呐,如此一个大发横财的机会摆在眼前,却弄不到手,他心里又如何能愿意罢手呢。“你也别可是了,陈老三那小子可是个狠人,你要是真把他逼急了,他对你动刀怎么办?我看呐,你还不如自己好好去钓呢,别再惦记那事儿,省的招来麻烦。”三大妈提及了陈近文动刀的事情,用这个劝解起了阎埠贵来。阎埠贵闻言,也不再说话了。他想起当初陈近文对刘光天动刀的时候,他做下不再探寻其钓鱼秘密的决定。哪知道过了几个月后,他被阎解旷的消息一勾引,就被欲望蒙住了眼,完全忽略了陈近文的狠。现在想来,昨天陈老三那小子没生气,也是万幸了。唉。阎埠贵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这才渐渐放下了那股子执念。……另一边,陈近文回到家后,放下书包,便拎着一桶水到了他家房子边上,在围墙的角落里夸啦夸啦的冲了个凉。家里没有多的地方,又不可能随时去澡堂子。所以他想洗澡的时候,也只能在这个角落里冲洗一下了。对于这事儿,邻居们倒是没人会说什么。毕竟好多小孩还在家门口,挺着个小鸡儿洗澡呢。这种情况,像娄晓娥这种大家闺秀见了几次之后,现在都有点习以为常了。晚上吃过饭,院里人又在院坝里纳凉闲聊了起来。许大茂今天也在,他此时基本成了聊天的中心。因为他经常下乡,见闻也多,而且他嘴皮子还很溜,一个简单的事儿,他都能给你说出个花儿来。所以好多小孩都挺喜欢听他吹牛的。不夸张的说,他在院里也算是有了一圈子的小迷弟。陈近文也借着饭后消食儿的功夫,旁听了一下,随后才进屋看起了书来。周三的时候,陈近文成功的从周明峰那里拿到了粗孔纱布。代价就是他又欠下了纺织厂几十斤鱼。不过这点儿债务,对于天天去收网的他来说,并不是多大个事儿。晚上的时候,当陈芳回来看到那一摞纱布后,惊讶的问了下用途。在知道是用作缝制蚊帐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她也知道,弟弟一直都想一个人睡。不过她在知道纱布的数量后,还是忍不住埋怨了起来。“小文,你咋换了这么多啊?都足够做两副蚊帐了。”这种纱布又不能做衣服,她觉得多的完全是浪费,还不如换点别的有用的东西呢。“我就是专门弄的两副呢,里屋一副,你们外面一副。”“我们外面这个不是还能用嘛,而且还是才补好的,又何必要换呢。”陈芳明白他的意思,但是却不赞同他的做法,因为她节省惯了。她觉着才缝补好的蚊帐就换掉,那也太浪费了。“没事儿,换吧,你看外面这个蚊帐,都打了那么多补丁了,一点也不透气,睡在里面怪不舒服的。”陈近文坚持要换掉。他在外面睡了几个晚上,也确实感觉很不舒服。陈芳见他如此坚持,便不再劝了。她也知道,自己改变不了弟弟的决定,就懒得再费唇舌了。不过她心里却是默默的规划了起来,想着该如何缝制蚊帐。她好歹也跟着陈大妈学了一段时间了,这点基础的活儿还是难不倒她的。所以吃过晚饭后,她也没出去聊天,就直接在家里缝制了起来。陈近文则是默默的看起了书。缝制蚊帐其实并不难,只需要裁剪到合适的尺寸,并拼接起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