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呢?
她开始回忆刚才的对话,恍然意识到,猪猪的异状是从提到“痔疮”这个词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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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瞄了下直哉的屁股,拿手拍了下对方肩膀,温柔安抚:“没关系,有痔疮不可怕,你去医院挂个号,小小手术轻松拿下。”
没错,猪猪一定是因为被她不小心戳破了他生有痔疮,恼羞成怒之下,才会流出羞愤的眼泪。
亚里纱觉得自己悟了。
直哉:“”
直哉看起来更生气了。
他一个个将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瞪视回去,并且刻意释放出了一点咒力,不到伤人的程度??术师守则上明文规定,咒术师不得用术式伤害普通人。
但这点咒力也足以让不明真相的普通人感到一阵极大的压迫感。
路人打了个激灵,瓜也不吃了,纷纷扭过头去。
直哉咬牙:“闭嘴!”
说完,怒气冲冲地往外走。
亚里纱虽然习惯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可还是觉得这人性格好差,总是动不动就让她“闭嘴”。
她撇撇嘴巴,见他并未回头,忍不住叫住他:
“你要去哪儿?"
直哉:“回京都。”
亚里纱:“啊?”
直哉不理她。
她追着叠声问了好几次,直哉扭头,不声不响瞪她一眼,湿润的眸子既怒又恼,沾着欲说还休的水色,还带着两分纠结。
良久,他用一口沙哑的嗓音,恼火地说:“任务失败了。”
亚里纱视线小小漂移了一下,很快又收了回来,暗地掐了下自己掌心,眼睛无辜地睁大,露出惊讶表情。
直哉:“特级咒物不见了。
亚里纱捂住嘴巴:“怎么会!这么不道德,简直令人发指!到底是谁干的!”
直哉抿紧唇:“你不认识的人。”
他知道是谁拿走的。
伏黑尔。
被他视作人生目标,视作禅院最强的那个男人。
就在刚刚,他撞见了对方;而甚尔手里正拿着一只眼熟的木匣。
毫无疑问,是伏黑尔取走了特级咒物。
这些年来,直哉也不是没有在暗地里搜寻过甚尔的下落,他隐约知晓对方如今在暗网靠接单为生,而暗网里最活跃的,无疑便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老鼠,那些阴沟里爬行的诅咒师。
他感到不可思议,心想那么强大的甚尔君,怎么会沦落到跟老鼠呆在一起?
想着想着,又觉得禅院万分可笑,竟将鱼目与明珠弄混,将甚尔弃如敝履。
待他拿到家主之位,一定要让甚尔重新回到禅院家
却没料到阴沟里翻船,翻车翻大了。
甚尔瞄上了他的任务目标。
打又打不过,引以为傲的投射咒法在天与暴君面前也不过班门弄斧,直哉只好无奈放弃。
甚尔从来不懂手软二字怎么写,他及时止损,也好过平白送去一条命。
他满心憋屈,情绪激烈起伏,以至于没注意到亚里纱的异样。
她一反话痨常态,乖乖闭了麦。
少女偷偷摸摸低头看起了手机。
【伏黑尔】:房间里说的话,你再考虑考虑。
【伏黑尔】:要是有长期合作的意向,价格另行商量。
房间里说的话
她感到一道灼热的视线,如芒刺背。于是抬头,看见伏黑尔正把双臂搁在二楼的栏杆上,懒洋洋地低头往下看。
见
她望去,对方似乎漫不经意地勾了勾唇,大学捏着手机,倦倦地晃了晃。
【伏黑尔】:我比他更能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