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古话叫说曹操曹操到,意为你正谈论着某人,某人便出现了。`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就像这天,池迟不过是刚刚在午饭的时候想起了顾惜,晚上,她就在来电显示上看见了那个熟悉又带了点陌生的名字。
刚打完拳准备洗澡的女孩儿愣了两秒,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模糊又带着醉意的声音。
池迟抬眼看了一下时间,才沉声对着电话那头说:“你打错电话了。”
顾惜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声从她的那边传了过来。
听在池迟的耳朵里只让她觉得糟心。
池迟决定给路楠打个电话,深夜十一点的时候放任喝多了的顾惜独处这可不符合路楠处处谨慎的作风。
明显喝醉了的顾惜像是一个小女孩儿一样甜腻腻地咯咯笑了起来。
池迟已经决定不在跟这个醉鬼说话,直接打电话叫她经纪人好了。
没有理会电话对面的反应,顾惜已经自顾自地讲了起来。
池迟揉了一下额角,一阵无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只能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听着醉醺醺的顾惜“讲故事”。
有一天,一只大老虎对着小兔纸勾了勾爪子,给了小兔纸一个苹果。小兔纸就和大老虎在一起了,大老虎吃狐狸肉,她也跟着吃,大老虎把狼皮扒下来穿在身上,她也跟着穿。
可是大老虎会打小兔纸啊,会用小兔纸来擦它爪子上的血,擦啊,擦啊,就把小兔纸弄得脏脏的,所有的动物都嫌弃小兔纸脏脏的,小兔纸也觉得自己哪里都脏脏的……你在听么?”
喝醉了的顾惜还记得是要有人听自己讲故事这事儿。
池迟把目光从自己翻开的笔记上移开。
顾惜很满意自己这个“听众”的态度,虽然她现在还把对方当做是自己的司机。
池迟用笔在笔记上做了一个标记。
顾惜在电话的那一头啜泣了两声,并没有什么人搭理她,她又不开心了。
女孩儿手里的笔顿了一下,才无奈地说:“真该把你现在的声音录下来明天发给你听……你接着说吧,理你呢。?+o0μ?&0?a小[¥说,?-网· )_?最???新·°章;3%节£÷o更@?|新·t$快/”
笑完了,顾惜的声音又低了下来:“可是,大老虎不让我走啊,我就只能把大老虎吃掉啦!我要吃掉大老虎!小兔纸要吃掉大老虎……好不好?”
她的声音慢慢地变得又软又甜,像是一个小女孩儿在小心翼翼地问别人自己可不可以吃那块美丽的糖果。
那个糖果诱惑着她,让她双眼发亮,让她充满力量,让她能忘掉过去所有的苦楚,让她以为自己能找到人生的意义所在。
让她拥有那块糖果吧,她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让她杀死那只老虎吧,她已经不愿再等待了,什么离开、什么挣脱都是废话,只有让他冰冷的尸体匍匐在自己的脚下,自己才能真正地挺起胸膛去拥抱自己想要的一切。
顾惜的耳边响起了女孩儿冷静的声音,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儿的声音不再像过去那么的清脆甜美,曾经让顾惜“一见钟情”的声音变得更稳,更沉……更富有力量。
她说:“现在这个故事,已经成了两个老虎之间的故事了,因为咬死老虎的,只能是老虎,就像想要杀死狐狸和狼的兔子就已经是一只有着老虎心脏的兔子了,从一开始,你就回不去了,还抱着回去的梦想,是你贪心了。”
顾惜此时仿佛是从浓沉的醉意中醒来,声音里带着慵懒和喑哑,再是不复那种童话故事一般的甜腻。
池迟的语调缓慢悠远,她也在讲故事,讲给对面的小兔子听,希望她能听得懂,希望她能想得清。
什么是兔子,不过是顾惜怀念的那个天真善良洁白无瑕的自己。
什么是老虎,不过是不择手段下流无耻的韩柯。
什么是猎人……是那该来的、还没来的存在。
池迟笑着回答她:“猎人住的有点远,丛林,有点大。”
顾惜在床上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