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那个年轻男人有些惊讶,仿佛不明白安澜为什么要用这样带着剖析的语气说起自己的朋友。
安澜俯身,给封烁的茶杯点了一点热茶,又把水壶原封不动地放回了茶台。
和她合作过的温潞宁被她改变了,和她合作过的杜安也被她改变了,这次的电影整个电影的走向都因为她的加入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想,一个喜欢她的人,恐怕要在两条艰难的道路中选择一条……”
她面带笑意地看着封烁,眼神中带着细不可查的同情。
就像顾惜,沉浮于魔障之中不能前行也不能洒脱,池迟又会有多少耐心去隐忍和等待?
封烁久久不能说话,从安澜的语言中,他所听到的是一个和他认知完全不同的池迟——女孩儿并不是一个需要保护和安慰的弱者,而是一个需要同伴或者骏马(?)的将军。
其实她根本不是什么阻碍,真正的阻碍是你们两个人灵魂之间的距离,有一堵高墙让你们无法彼此贴近,而不是你以为的……现实中那些物质的、时间性的问题所组成的河流。”
站在安澜的房门之外,高大的男人一只手就扶在门上,他头发已经灰白,唯有充满了情感表现的脸庞永远散发着让人着迷的魅力。
他听见里面那个人缓缓地,伤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