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川并没有立刻动手。`萝?拉′小.说` ¢更/新\最\快/
那几道扭曲的黑影越来越近,带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和沉重的脚步声,但他的注意力,却诡异地从它们身上移开,重新落回了唐玉音身后的地窖。
他的身体没动,可某种无形的东西却已经蔓延了出去。
大帝神识。
这是项川穿越以来,第一次真正动用这具身体里潜藏的、属于那位仙界大帝的遗产。它无声无息,如水银泻地,瞬间穿透了厚重的石板和泥土。
地窖里一片漆黑。
没有财宝,没有神兵,只有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和一个小小的、蜷缩在角落里的身影。
但吸引项川的不是这些。
是那股能量波动。
它极其微弱,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可它的本质,却精纯的可怕,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仿佛是天地初开时的一缕本源龙气。
绝非凡物。
更不是一个普通孩童能拥有的东西。
项川的身体里,属于项家皇室的血脉,在这一刻竟产生了一丝极淡的共鸣。
他撤回了神识。
整个过程不过一瞬,快得无人察觉。
“有意思。”
他轻声自语,然后抬脚,朝着地窖入口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了一步。
就这一步。
唐玉音整个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起来。
她没有拔剑,也没有怒斥。?x¨x*i.a,n?g*s+h¢u`..c+o?m\
只是她身后那张古琴,七根琴弦在无人拨动的情况下,竟齐齐发出一声刺耳的铮鸣!
“嗡——”
空气仿佛被这道琴音割裂,一股无形的锐气直指项川的眉心。
这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威胁。
“再靠近,死!”
她的嗓音,比刚才还要冷硬,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项川停下脚步。
他笑了。
这女人,果然有秘密,而且是个不小的秘密。
“死?”他重复着这个字,带着几分嘲弄,“唐姑娘,你觉得凭这把破琴,能杀得了我?”
他刻意说“破琴”,就是为了激怒她。
可唐玉音没有被激怒。她只是更紧地护住了身后的地窖,整个人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问。
“我对你没什么想法,”项川摊了摊手,一派轻松,“我只是好奇,能让你这么一个痛恨项家的人拼死守护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他顿了顿,故意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调继续说:“让我猜猜……里面藏着的是大楚的传国玉玺?还是某本地阶功法?不对,这些东西,你应该不感兴趣。”
他的话语,像是一根根探针,不断地试探着唐玉“音的底线。
唐玉音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难道是……项宏那个老家伙藏起来的私房钱?”项川的猜测越来越离谱,“那可得好好看看,说不定能分我一半。~d¢i.y-i,k¨a*n~s\h~u-.+c′o+m?”
也就在他这句荒唐的猜测说出口时,唐玉音的防备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松动。
那不是因为猜对了,而是因为猜得太离谱,让她产生了一种荒谬感。
而高手过招,一丝一毫的破绽,都足以致命。
项川捕捉到了。
就是现在。
【发现唐玉音隐藏秘密,咸鱼点+5000。】
系统的提示音,恰到好处地在他脑海中响起。
成了。
项川心底的笑意更浓。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系统会发布那个“血脉的延续”任务了。
原来这女人守护的,不是什么死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流着项家血脉,却又与项宏那支截然不同的人。
难怪她会那么矛盾。
一边痛恨着项家的男人,一边又无法割舍地保护着项家的血脉。
“看来我猜错了。”项川不再兜圈子,他的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那里面,不是东西,是人吧?”
唐玉音的身体剧烈地一颤。
她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清冷,在这一句话面前,被击得粉碎。
她终于抬起头,那张总是覆着寒霜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类似惊恐的情绪。
这个男人……他怎么会……
“一个孩子?”项川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