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安看向床上的宋长砚,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无声的嘲讽和胜利者的得意。?k¢a/n/s+h.u!w^a?.·c¢o′m?
然后,他缓步走了进来,径首走到床边,在距离宋长砚几步远的地方站定。
宋长砚看到他的瞬间,明白了事情的所有。
“江鹤安,是你,是你安排的这一切?”
江鹤安,“是我。”
“那阿恣,你......”
江鹤安微微侧过头,仿佛在欣赏窗外并不存在的风景,语调轻松,“她是我的人,自然是待在了我的身边。”
“不,她是我的妻子,还请江大人把她还给我。”
江鹤安显然被妻子两字触怒,磨着后槽牙,脸上俱是嘲讽:“妻子?无父母之命,也无媒妁之言,她如何就是你的妻子了?”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那毫无褶皱的袖口,动作优雅而从容,“再说,你要娶她,也要问问你父亲国公爷答不答应。就算国公爷答应,我断然不会放手。”
提到父亲,宋长砚脸色发白,手紧紧攥紧了,目露怒火,“你强求她有何意义,她就算在你身边,心也在我身上。~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我会求得父亲同意,明媒正娶于她!”
江鹤安轻蔑地笑一声,摇了摇头。
宋长砚还是不太了解他的父亲啊,也不明白世家大族的儿女们的亲事,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做主的。
江鹤安走近,站在床边,嘴角露出一个虚伪关切的笑容。
“世子,何必如此激动?气大伤身。”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他的声音,语调柔和,却异常刺耳和讽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杨忠,“你可以回去试试,看可以不可以说服你父亲国公爷和夫人,在京都可是日夜担忧着世子您的安危呢。”
他向前微微倾身,那虚伪的笑容加深了些许,声音压得更低,却字字如冰锥,狠狠扎进宋长砚的心里:
“这江南虽好,终究不是世子该久留之地。市井烟火,偶尔尝尝鲜便罢了,岂能当真?还是安心回京都吧。
江鹤安凑近他,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道:“哪个豪门大宅没点辛秘之事,你家也不例外。我的人你就别再惦记了,否则你魏国公府,我不介意动一动,来泄我心头之恨。*d?u/a.n_q¢i/n-g-s_i_.¨n`e¨t.”
宋长砚死死咬紧牙关,“你......”
江鹤安说完,便甩袖离开了。
他并未走远,而是在一旁看着宋长砚被杨忠等人带上船,他才回来,进了暗室。
借着微弱烛光,他能看到床上那个蜷缩的轮廓。
他日思夜想,不择手段也要抓回来的人。
此刻,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强烈的满足感,如同滚烫的岩浆,瞬间冲垮了江鹤安白日里所有的冰冷算计和伪装的平静。
他站在床边,贪婪地看着她,然后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裳。
他掀开锦被一角,带着夜间的凉气和属于他自己的冷冽气息,毫不犹豫地躺了进去。
江鹤安伸出双臂,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力道,却又在触碰到她的瞬间,小心翼翼起来,将那个背对着他着的身体,紧紧地地拥入了怀中。
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颤。
沈恣的身体在沉睡中猛地绷紧,像是受惊的动物,瞬间从昏沉的浅眠中被拽了出来。
她几乎是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江鹤安的手臂却如同铁箍,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沈恣绷紧了身体,心在猛烈跳动,害怕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而,预想中的暴虐并未降临。
江鹤安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更紧地嵌进自己怀里。
他的脸颊带着夜间的凉意,深深地埋进她颈窝与肩颈相连的那处柔软凹陷,鼻尖贪婪地汲取着她肌肤上温热的气息,和那丝若有若无的馨香。
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结实的手臂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环抱着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禁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弯之间。
“真好。”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如同野兽餍足般的喟叹。
那声音里没有情欲,只有满足。仿佛漂泊了太久的孤舟,终于靠了岸。
沈恣想要挣扎,可又觉得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