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恣醒来时,江鹤安己经不在了,房间的黑布也都撤去了。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她想下床,可只要一动就浑身酸疼。
昨夜,江鹤安太过胡闹,几乎到了天明她才睡去。
杏花听见动静,赶忙进来,“姐姐醒了?”
“嗯,麻烦你给我倒杯水。”沈恣口干舌燥,嗓音也沙哑得不成样子。
“好。”杏花麻利地从桌上倒了一杯水,撩开床帐递给她,只是当她看到沈恣身上的斑斑点点,吓了一大跳,当即就红了眼圈,“啊!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沈恣面色平平,接过水喝了个干净。
江鹤安也是第一次,难免孟浪了些。
沈恣问道,“公子有什么交代吗?”
杏花摇摇头。
沈恣皱眉,穿好衣服,又拿粉遮住脖子上暧昧的痕迹,然后走出西厢房,园子里每个人都跟她道喜。
“恭喜云雀姑娘。”
“恭喜云雀姐姐。”
沈恣嘴角挂淡笑,点头回应。
梧桐喜气地站到她身边,说道:“姐姐,公子说以后园子里诸事都交给你打理,你可有什么安排?”
沈恣道:“噢,一切照旧吧。”
随后,她去了荣栖堂。
高氏居高临下地问道:“你有何事要来见我。”
沈恣福了福身,声音清亮,道:“昨夜,公子把奴婢收了房。?y¢a¨n~h.u,a¨l^u?o..`c\o-m+”
高氏腾地站起身来,诧异地问道:“什么!”
冯嬷嬷也道:“你说真的?”
“是真的。”
高氏认真地盯了她半晌,压住情绪,而后又坐下来,“既然安儿收了你,你以后用心侍奉,切不可恃宠而骄。”
沈恣垂首,恭顺地道:“是。”
“嗯,那没事,你就下去吧。”高氏正在气头上,不欲和她多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沈恣并没有动,而是继续说:“奴婢还想求夫人赏一样东西。”
高氏语气不悦,“什么东西?”
“避子汤。”沈恣道。
高氏再次被震惊,“安儿没给你备避子汤?”
“所以,奴婢来找夫人要。”
“你倒是个懂事的。”高氏眉心暗跳,只觉江鹤安昏了头。
她吩咐冯嬷嬷去拿。
苦涩的药味首冲沈恣的鼻尖,但她丝毫也没有犹豫,仰头一口而尽。
她走后,高氏想发火,却被冯嬷嬷按下,劝道:“夫人好歹要先听听公子如何说。”
高氏冷静了下来,是啊,江鹤安一向循规蹈矩,不似这般冲动的人,还是等他回来问问再说吧。
江鹤安一回府就被高氏叫去了荣栖堂了。^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安儿,我听说你昨夜收用了云雀,怎的这么突然?”高氏的声音略显威严。
江鹤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反问道:“是,没来及知会母亲,还望母亲恕罪。”
“难为你还能记起我这个母亲。”高氏冷哼了一声,扫了他一眼,不悦道,“收用云雀便罢了,她向来是个稳妥的,只是你是否有意让她怀子?”
江鹤安面上闪过错愕,道,“母亲何出此言?”
“那你为何没有及时赐下避子汤?”
江鹤安:“是儿疏忽了,到大理寺时才想起,再让竹山回去送药时,得知母亲己经赐下药了。”
高氏动了怒,“此等大事怎能疏忽。
他站起来躬身行礼,微微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恭敬:“母亲,此事确实是孩儿的错。”
高氏见他态度不错,心中稍感满意,语气柔和下来,苦心道:
“安儿,你也晓得自你父亲走后,我一人撑着这江府有多么不易,好在你也争气,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这时候更不能被人抓住私德上的把柄。再者,若是不小心在娶妻之前弄出个庶长子出来,还有哪家千金愿意嫁你?”
“是,儿日后行事会更加谨慎,不会辜负母亲多年操劳。”
江鹤安眨眸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他深知高氏的性子,平日看似关心自己这个儿子,但只要任何触及江府利益的事,她都会抓着不放。
而他,不过是她手中的棋子。
只要有想要一点反抗之心,她便要打压下去。
她一而再再而三要他谨慎小心,不过是怕江府颠覆,她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