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勾起的笑,渗人非常。
暮色西合,宿鸟归林,己是用晚膳的时候,秋月又再一次去瞧了沈恣,她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
“姐姐,姐姐?”秋月轻轻拍了拍被子,见她没反应,干脆把被子掀开一点,只见她脸色惨白,青丝被汗水打湿黏在面颊上,口中还有些语焉不详的呓语。
秋月暗道不好,右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
秋月赶紧去小厨房打了冷水来,又叫杏花来帮忙给沈恣敷冷帕子,她去找大夫。
出了月洞门,正巧碰上回来的江鹤安。
秋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公子,云雀姐姐发了高烧,求您请大夫来。”
江鹤安拧眉,转头叫竹山去找大夫,他大步大步朝后罩房去。
他掀开轻薄床帐,只见她面容憔悴,嘴唇不见血色,一头青丝散落在枕头上,额头上敷的凉帕子己经有些温了。
他冰凉的手抚上去,皱眉,她依然在发烧。
江鹤安冷声问秋月,“她怎会发烧?”
秋月道:“云雀姐姐应是白日干活出汗之后,又吹了些风,这才会受凉害病。”
秋月也懊恼,她该早些请大夫来的。
不一会儿,竹山带着大夫了。
大夫诊脉之后,道:“姑娘受了风寒,喝两副药发了热便能好,老朽先给姑娘服下一颗退烧药丸。”
这大夫有一双精明的眼,看出江鹤安对沈恣不寻常,又道:“只是姑娘体弱,又多忧思,还是要多多保养,放开心神,身体才能强健。”
江鹤安眼底多了丝诧异,又迅速隐去,点了点头,让竹山随着大夫出去抓药熬上,又叫杏花去小厨房煮些粥,等着沈恣醒来要用些。
他坐在床边瞧她,烛光暖暖,倒衬得她多了一丝温度,不似平常那般拒他千里之外。
她睡得很不安稳,双眉拧做一团,长睫轻颤,一颗泪珠滚落到软枕上,似乎做了很不好的梦。
他伸手抹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痕。
多忧思,她究竟在烦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