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捧高大伯,承认他为家族前途着想的大义。?幻~想/姬/ /免^费?阅/读/
再肯定母亲,点出她为家庭安稳的苦心,争取同情。
最后抛出一个谁也无法拒绝的公道方案。
哪怕他大伯真有什么坏心思,也碍于名声不敢乱来。
整个过程,不卑不亢,有理有据。
王管事这才反应过来卢璘让人去请回保人的原因,仅凭在正堂里听得的只言片语,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好了对策。
这是何等的聪慧?
王管事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
贫家出贵子。
王管事心里反复咀嚼着这五个字,只觉得这次真是捡到天大的宝贝了。
一个模样俊俏的书童,主家看了欢喜。
一个聪慧伶俐的书童,能替少爷分忧。
可一个心思缜密,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智的书童,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助力了。
这是能当少爷半个老师的良伴啊!
一想到自家那位让整个柳府都头疼的少爷,王管事就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要是自家少爷,能有这孩子一半的懂事省心,老爷做梦都能笑醒。
这等心性,这等谈吐,若是能陪在少爷身边,耳濡目染之下,不说脱胎换骨,起码也能收敛几分顽劣吧。
五两银子。
不,别说五两。
就是十两,二十两,能请回这么一个书童,那也是天大的造化。
.....
大伯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胡闹!”
“李三叔整日为村里事务操劳,哪有这个闲工夫陪我去县里!”
大伯念头一转,知道这事还得爹拿主意,深吸一口气,不再理会跪在地上的卢璘。
“爹!儿子知道您心疼二弟,心疼璘儿。”
“可这次县里讲学的机会,千载难逢啊!”
“错过了这次,下次县试,儿子……儿子就真没把握了!”
没把握三个字咬得极重。
好像整个卢家的希望,都压在他这个读了快二十年书的长子身上。
就在屋里气氛再次紧绷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爷,李三叔来了!”
一道清脆童音打破了僵局,卢观身后跟着一个身板硬朗,面色黝黑的老者,正是刚才的保人李三叔。
李三叔一脚踏进门,就感觉屋里的气氛不对劲,眉头微微一皱。
大伯的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黑。
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卢观,把卢观给吓坏了。
他缩着头,靠在门口,一脸的委屈。
不是你自己让我去喊人吗?
晚上鸡蛋还有没有啊?
卢璘仿佛没看到大伯难看的脸色,从地上爬起来,小跑到李三叔面前,恭恭敬敬地又行了一礼。
“李三爷爷。”
他将刚才那番条理清晰的话,当着所有人的面,又复述了一遍。
“我娘是个妇道人家,心里只有家里的柴米油盐,怕我爹的腿伤没钱治,这才跟大伯起了争执。.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大伯又是为了咱们卢家光耀门楣的大事,谁都没错。”
“所以孙儿才想请李三爷爷您来做个公道,这银子放在您那里,我们全家都放心。”
这番话,看似是把保管银子的麻烦事推给了李三叔。
可实际上,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主持公道,彰显名望的机会,亲手送到了他的面前。
李三叔是什么人,在村里活了大半辈子,人情世故看得比谁都透。
哪能不知道这是好事啊!
“好!”
“璘娃子说得在理!这事,我管了!”
大伯一听这话,腿肚子一软,差点没站稳。
“爹!”
大伯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投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卢老爷子。
卢老爷子吧嗒着旱烟,长长地吐出一口浑浊的烟气。
他看了一眼满脸慌乱的长子,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孙儿。
最后,他手里的旱烟锅,在桌腿上重重地磕了磕,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一锤定音。
“就按璘儿的法子来。”
李三叔闻言心里忍不住摇头叹息。
之前还以为卢璘那番话是提前教好的。
万万没想到,这么一个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