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棉提笔,翻到了最新的一页——
〖喜欢一个人时,往往只需一瞬的怦然心动〗
〖忘记一个人时,却要用尽一身的劲,承受长久的痛苦折磨〗
〖明明喜欢会那么痛,为什么又有那么多人,一次又一次的沉沦〗
〖都怪那一天,鬼迷心窍地偷看了他一眼〗
〖我再也不会看他了〗
慕棉将笔放下,合上日记本,将少女重重的心事,锁回了抽屉里。^墈¨书~君, .勉¢费?岳~读_
十八岁时,她拥有了一场盛大的暗恋。
可惜,她的暗恋,悄无声息地落幕了。
她是输家。
败得一塌涂地。
慕棉不想困在这种负面情绪里,放了一首安眠的音乐,躺到了床上,慢慢地逼自己好好睡觉。·看?书*屋-晓¨说_王! ^蕞`芯,蟑/踕\更,芯/哙?
睡着了,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时间是最好解药,教会她热烈地爱,也终究会教会她放手的释怀。
另一头,又一次喜提拉黑的裴宴惊已经emo了。
大半夜睡不着,他也不让江书淮睡。
裴宴惊的行动力极强,直接飞到了临城,找到了江书淮的家里,赖着不走。
吃他的喝他的。
还每天当面蛐蛐他。
裴宴惊开了酒柜最贵的红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坐到书房的沙发上,看着江书淮加班。
“江书淮,我真的要谢谢你。”
“你自己没老婆,还要害我没老婆。/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
裴宴惊的怨气很重,像一个黑无常,幽怨地说,“本来我追妻就火葬场了,你是真兄弟啊,还直接给我上强度了。”
江书淮从项目书里抬起头,神情冷淡,“裴宴惊,你大半夜不睡觉,就是为了跑过来当怨夫?”
“江书淮,你扪心自问,你大半夜睡得着吗?”裴宴惊一点面子也不给,直接拆穿,“你要是睡得着,就不会三更半夜加班了?”
什么班啊?
要一连加十天?
“……”江书淮回答不上来,“好好喝你的酒,不要话太多。”
裴宴惊将一杯红酒饮尽,打量着江书淮,故作无意地开了一句,“江书淮,你真无情,可怜人家小公主,足足哭了一个多星期。”
“裴斯然那小子说,人家都哭晕过去了。”他再添一把火。
江书淮握着钢笔的手猛地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暑假时,慕棉回了御城。
同一个屋檐下的慕琛微妙地感受到了慕棉的变化。
慕棉表面上还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模样,但是她的琴声里多了绵长的愁与哀。
她经常坐在院子里的秋千发呆,一呆就是一个下午,被不为人知小心事缠绕着。
晚餐时间,慕琛关心地问,“棉棉,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慕棉给慕琛夹了一块鸡肉,笑得眉眼弯弯,眼睛还是亮亮的,“没有呀。”
她暗恋失败,要烂在肚子里。
慕琛神色带着担忧,“我看你最近状态不太好。”
“就是最近天气闷。”慕棉笑着解释,“惹得人有点烦躁。”
慕琛见慕棉笑容灿烂,便没有再追问,给她不断地添菜。
晚餐后,慕琛去了书房,继续加班。
慕棉担心慕琛工作起来又忘了时间,贴心地切了水果,端到书房去。
书房的门没关紧。
“江书淮。”
“你别扯东扯西。”
“项目书,你不签也得签。”
慕琛和江书淮在通电话。
慕棉推门的动作一顿。
暗恋失败的后遗症就是,听到他的名字,会莫名地产生一股酸涩的难过。
慕棉一直站在门口,等到慕琛挂电话后,她藏起失落的情绪,笑着推门走进去。
“哥,吃点水果。”
“好。”
她将果盘放到书桌上,看到项目书,好奇地翻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