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那个粉嫩的头像,又看看自己这边空荡荡的队友位,眉头微微蹙起。+微\趣,小^说+网_ ^无′错.内¨容*
一分钟。
两分钟。
耳机里没有任何动静,聊天框也没有新消息弹出。
那个粉嫩的头像依旧亮着,却像被按了静音键。
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悄悄爬上陆云洲的心头。
他锐利的眉眼皱得更深,眼中泛起担忧的神色。
怎么回事?掉线了?
还是去喝水了?上厕所?
他耐着性子又等了两分钟。
房间里依旧死寂一片,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在耳机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股莫名的焦躁感开始放大。
他点开队伍语音,清了清嗓子,声音放得极为低沉,和平日炮仗般的说话方式比起来简首温柔得能滴出水。
试探性地问道:“……绵绵?还在吗?”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片死寂。
没有回应。
陆云洲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心头爬上各种让他心慌的猜测。
他又等了几秒,还是着急焦躁的心情占了上风。
手指在屏幕快速上敲击。
【上门安装假肢】:人呢?
【上门安装假肢】:掉线了?
【上门安装假肢】:还在说句话。¢0·0*小+说\网` ¢更¨新?最+全+
消息如同石沉大海。
一种巨大的落差感,瞬间像细小的藤蔓,悄然缠住了他的心脏。
比他下午被当成工具人时那种憋屈感更让他难受。
下午至少她还在叽叽喳喳,还在依赖他。
现在呢?人呢?!
他盯着那个毫无反应的粉嫩头像,一股混杂着焦躁、不安,和隐隐怒火的情绪开始在胸腔里翻腾。
【上门安装假肢】:说话。
【上门安装假肢】:搞什么?
【上门安装假肢】:不打踢了。
这三条消息几乎是连续发送出去的,速度很快,带着他惯有的急躁。
然而,消息刚发出去不到两秒,陆云洲看着那几行刺眼的质问,脑子里猛地一个激灵。
他在干嘛?
他为什么要这么着急?
为什么要用这种质问的语气?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意一个网上刚认识的小辅助了?
一股强烈的羞耻感和被牵着鼻子走的恼怒瞬间涌了上来。
他可是陆云洲!
怎么能因为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声音嗲嗲的小辅助突然不说话,就变得像个……像个怨妇一样?
“操!”
他低骂一声,像是被自己的想象吓到。^k_a!n¨s\h?u\z¢h¨u-s/h.o,u~.*c′o^m?
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速度,飞快地点住刚刚发出去的那三条消息。
【上门安装假肢】撤回了一条消息
【上门安装假肢】撤回了一条消息
【上门安装假肢】撤回了一条消息
三条质问,瞬间消失在聊天框里,仿佛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那条系统提示:【“上门安装假肢”撤回了一条消息】的灰色小字,像在无声地嘲笑他刚才的失态。
陆云洲盯着那空荡荡的聊天框,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
他强行压下心头那股翻涌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努力找回自己一贯的冷漠和不在意。
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她爱玩不玩!
老子才不稀罕!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对自己说,像是在给自己下某种命令。
他用力地靠回椅背,眼神重新变得桀骜不耐。
仿佛刚才那个急切追问,甚至慌乱撤回消息的人根本不是他。
然而,他的目光却依旧不受控制地,死死地锁定在那个粉嫩的头像上。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格外煎熬。
他既希望它赶紧灰掉,好证明她确实是掉线了有事;又隐隐害怕它真的灰掉,那意味着……她是真的不想玩了,甚至可能……不会再上线了?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烦躁得几乎要再次爆发时——
那个粉嫩的头像,毫无预兆地,干脆利落地……灰暗了下去。
【兔绵绵】离线了。
陆云洲:“…………”
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组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