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杨蜜应了一声，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她低头抿了一口香槟，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心里有点懊恼：平时在镜头前应对自如，怎么到了这人面前，反而有点词穷了？

秦凡其实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尴尬。他对杨蜜没什么特别想法，但对方毕竟是个大明星，两次遭遇麻烦都被自己撞上（虽然第二次是郑总主动找他），现在又主动搭话，一首冷着好像也不太好。

“昨晚在健身房，”秦凡主动提起话头，语气带着点无奈，“你那一句‘亲爱的’，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

杨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的尴尬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狡黠和不好意思：“对不起啊，当时情况紧急，那个郑总太难缠了，我一时情急……看到你刚好进来，又像个……嗯，能帮忙的样子，就……”她摊了摊手，做了个“你懂的”表情。

“像个愣头青，好糊弄？”秦凡挑了挑眉，替她补充。

“没有没有！”杨蜜连忙摆手，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幸好灯光暧昧），赶紧解释，“绝对不是！就是……感觉你挺正气的，而且……身手好像也不错？”她想起昨晚秦凡捏住郑总手腕时那股干脆利落的劲儿。

“凑巧。”秦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入，“不过下次再找挡箭牌，最好提前打个招呼，让我有点心理准备。心脏不好，怕吓出毛病。”他半开玩笑地说。

“好好好，下次一定提前预约！”杨蜜也放松下来，笑着应承，感觉跟秦凡说话没那么大压力了，“不过，希望没有下次了。”她心有余悸地补充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自然融洽了一些。音乐流淌，光影迷离，周围是衣香鬓影的喧嚣。他们站在这繁华的角落，一个是被迫卷入风波的高考状元兼金融新秀，一个是身处名利场中心的大明星，因为一场闹剧和一次解围，有了短暂的交集。

秦凡抬手看了看那块价值不菲但低调的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先失陪了。”

“啊，好。”杨蜜点点头，没有挽留，只是微笑着说，“那…再见，秦凡。再次感谢。”

“再见，杨小姐。”秦凡点点头，礼貌告别，转身干脆利落地融入了人群中，很快消失在杨幂的视线里。

杨蜜站在原地，看着秦凡消失的方向，手里无意识地晃动着香槟杯。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带着一丝好奇，一丝探究，还有一点点……意犹未尽？这个谜一样的年轻人，能让王聪青眼相加，面对自己又如此冷静疏离……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却压不下心头那丝莫名的悸动。今晚的酒会，似乎比想象中要有趣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