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只是瞧不起我，不把我当兄弟罢了。今天我们恩断义绝，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那句“恩断义绝”狠狠扎进心口，他没想到周季川为了这个女人，竟毫不犹豫地斩断十数年的情谊。

“好好好，周季川，为一个女人…”李慕渊强忍着脸上的剧痛和肋骨下那令人窒息的反胃感，声音带着愤恨和讥诮，“你够狠，那就断！以后商场上再见，别怪我不留情面！”

他不再看任何人，狼狈地弯下腰捡起破了一半的眼镜，扶着墙壁踉跄离开，背影透着从未有过的狼狈与仓惶。

顾宴珉呆若木鸡，看看李慕渊的背影，又看看一脸冷硬的周季川和面罩寒霜的明昭，冷汗瞬间湿了后背。

他急忙表忠心：“季川，我和李慕渊那小子不一样，你别和我绝交，我站你这边！”

周季川却没再管他，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明昭：“他说的，都是放屁，我跟他从来都是各凭本事，我周季川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他没有让着我。”

明昭看到他这极力证明自己的样子，有些好笑：“我知道，季川。”

“昭昭，你别不要我，也别嫌弃我。”周季川因为情绪激动而哽咽住，眼眶里那点水汽终是凝成了一颗泪珠，猝不及防地顺着下巴滚落下来。

明昭只觉得心尖被狠狠揪了一下，他这副模样也太可怜了些，她连忙安抚：“不会不要你，别哭。”

她伸出手，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痕。那动作轻缓、疼惜，带着安抚人心的暖意。

他顺势将额头抵在她的肩上，寻求支撑和安慰。

“十几年的兄弟…说变就变了……昭昭……我只有你了…”闷闷的声音从她肩窝处传来，带着失落的颤抖和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