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正要讲解时，周季川忽然上前一步。

他身形高大，瞬间将她笼在阴影里。

明昭呼吸一滞，本能地后退，凤眸倏地抬起，“作甚？”

近距离下，更能看清她细腻无瑕的肌肤和那双美丽的眸子。

“明昭，那晚盛唐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解释苏晚的出现，解释自己的毫无防备，解释他根本没有将她视作任何人的替代或刺激品，也并不是故意要让她难堪。

明昭抿紧了唇，“周总多虑。前尘旧事，何须再提？拍卖即将开始，还是请周总专注于画作吧。”

一股强烈的不甘混杂着势在必得的霸道涌上心头。

他非但没有退后，反而又逼近了半分。

“苏晚和我早己结束，那天她突然出现，我根本不知情。我带你过去，只是想让你看看这个世界，仅此而己。”

她微微侧身，巧妙地拉开过分贴近的距离，“他人旧爱，我不愿有瓜葛。”

什么意思？她这话是在嫌弃他有过前女友的事？

“你是嫌弃我和别人在一起过？”

明昭点头：“惯历风月者，真心几何？我不采残梅续旧香。”

想到她贵为公主，有这样的原则也能理解，但听到她亲口说出这些话，周季川只觉得天都塌了，那他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他与苏晚曾有过的过往，于她而言，竟成了无可饶恕的不洁。

周季川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过完这一天的，麻木地花了西百万拍下《月下寒松》。

可他想要的，哪里是这幅画？他只想要那个画它的人，看他一眼。

可明昭呢？她从助手手中接过象征性的成交牌，对着全场嘉宾略一颔首，仪态无可挑剔，唯独掠过他这边时，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完成了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交易，一个再陌生不过的买家。

他嘴角扯出一抹荒诞的笑，肺几乎都要咳出来，胸腔里那股难以言喻的窒闷和钝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