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氏看着有些熟悉的城门,有气无力地说道:“终于到了,累死我了。.k·a¨n¢s·h¨u_j*u+n/.*n+e?t\”
叶泽晗回头看向钟氏,说道:“娘,我时间来不及了,得去上值了。你顺着这条街走,向人打听荣氏绣坊,那家就是紫桐做事的绣坊。你给他们说清楚自己是紫桐的家人,只是去收拾她的行李,他们应该会放你进去的。”
“儿子,娘饿了,你给我留点钱买吃的。”钟氏说道。
叶泽晗从怀里掏了掏,荷包里只剩下二两银子和五个铜钱。
他把五个铜钱递给钟氏:“肉包子一文一个,馒头一文两个,要是觉得噎的话,羊肉汤一碗三文。”
钟氏接过铜钱,又从他手里抢过荷包,掏出一两碎银子,给叶泽晗留下一两。
“家里都没米下锅了,这一两银子正好拿来买点米粮回去,要不然你在城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和你爹喝西北风。”
叶泽晗皱了皱眉。
他也知道娘说得没错,最近他浪费在不相干的事情上太多银子了,要是那些银子用在家里,至少几个月不用愁。现在好了,只剩这点钱,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下个月开工钱。还有牧紫桐,她受伤了,要养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没工钱。¢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要不,再去赌坊搏一搏?
叶泽晗赶时间,交代了钟氏几句,让她收拾了牧紫桐的东西就回村子里,便赶去衙门了。
在经过包子铺时,他买了两个包子。
“叶书吏,你总算来了。”张书吏看见叶泽晗出现,说道,“今天宋长史要来巡查。”
“宋长史是谁?”叶泽晗一边啃包子一边说道。
“你吃快点,马上就来了。”张书吏催促,“宋长史就是欧阳大将军的外甥,也是管制着忘川城的人,咱们县令大人就是宋公子提拔上来的。”
“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他?”
“几个月前,敌国派出刺客暗杀欧阳小将军,他替欧阳小将军挡了一箭,扎在心脏上,只差那么一点点啊……这几个月他一首躺在病床上起不来呢,好不容易这里能下床了,就来县衙巡查了。”
叶泽晗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被噎着了。他拍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样子。
一个茶杯递到他的面前。
他接过来,一口饮下,咽下喉咙处的包子,对那人说道:“谢……谢。”
面前站着一个玄衣男子,头发束得高高的,五官硬朗,双目暗沉,不怒而威。|:$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刚才那杯茶就是他递过来的。
“宋长史。”众人行礼。
宋恒义从叶泽晗的旁边走过去,往上面一站,说道:“所有的书吏都在这里了吗?”
“回宋长史的话,总书吏带着几个书吏正在查找去年的案牍,在下刚派人去请,马上就来了。”
整个衙门里的书吏共有一百多人,这一百多人分管着各个部门的事务,很少见面。叶泽晗来了这么久,也只见过一小部分的书吏,还有八成的书吏是没有打过照面的。至于那个总书吏,他更是连见都没有见过。因为他现在负责的都是抄写旧案牍这样的小事情,还没有机会接触到重要的公务。
几个人从门口走进来。
叶泽晗回头,看见为首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眼里满是震惊。
他怎么在这里?
他也是书吏?
“总书吏牧玄琨见过宋长史。”
牧玄琨自报家门,叶泽晗如遭雷击。
牧玄琨居然就是总书吏,为什么他没有提过?
他明知道他在这里当书吏,却连提都没有提过,这是害怕他找他走后门?
真是小瞧人。
“你就是总书吏?”宋恒义打量着牧玄琨。
牧玄琨和宋恒义说了什么,叶泽晗完全听不进去了。
如果牧玄琨是总书吏,那牧玄珑呢?
叶翊之呢?
之前牧玄琨和牧玄珑只是普通的衙役,还是看守大牢的那种低等衙役,怎么现在变成总书吏了?
不过,牧玄琨向来有真才实学,他能升上来也正常。牧玄珑这样的草包能当个跑腿的就不错了,不可能升职。
“今日把你们召集起来是想通知你们一件事情。”宋恒义淡道,“即日起,欧阳老将军之幼子欧阳策将管理忘川城事务,以后城里的重大事情都要得到他的批文,并且有他的印章才能实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