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弦在初中部的最后一年,无疑是光芒万丈的顶点。+w,e′i`q,u?x,s¨._n¢e?t+
接近一米八的身高,冷白的皮肤,精致英俊的五官,加上学神的光环和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气质,让他成为无数女生心中难以企及的校园男神。
课间走廊上,温久不止一次看到高年级或同年级的女生,红着脸拦住司弦,递上精心包装的信封或礼物。
食堂里,总有女生“碰巧”多买了一份早餐,羞怯地放在司弦的餐盘旁。
甚至放学路上,温久也目睹过有女生鼓起勇气表白后被司弦平静而疏离地拒绝,然后捂着脸哭着跑开。
“哥,那个三班的学姐又给你送巧克力了?”温久啃着司弦给她买的冰淇淋,歪头问。
司弦只是淡淡“嗯”了一声,顺手接过她手里快化掉的蛋筒外壳:“太甜了,少吃。”
“那二班那个短头发的女生,听说被你拒绝后哭了一下午?”
“不清楚。”司弦面不改色,拿出纸巾擦掉她嘴角的冰淇淋渍,“作业写完了?”
温久吐吐舌头,不再追问。
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哥哥的受欢迎程度,像一轮遥不可及的明月,吸引着无数飞蛾扑火。
但她心里并无波澜,只觉得哥哥那么优秀,被人喜欢是理所当然的。
她甚至有点小骄傲——看,这么厉害的哥哥,是她的!
时光在书页翻飞中悄然流逝。
温久不再急切地追赶哥哥的脚步,开始享受初中生活的丰富多彩,成绩依旧拔尖,舞蹈也愈发精湛。?搜`搜#^小?&说°o网¥ ;已+¨?发/布1¢最,?μ新*?£章(?节*
不知不觉,司弦迎来了他的初中毕业季。
优异的成绩让他手握顶尖高中的橄榄枝,前途一片光明。
温久初一结束的那个暑假,司弦初三毕业。
她和司弦计划了很久,打算来一趟毕业旅行,要去海边,或者去爬雪山。
然而,这份计划很快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粉碎。
司弦的妈妈杨疏桐,回来了。
她穿着宽大不合身的旧衣服,脸色蜡黄,眼窝深陷,眼神涣散而恍惚,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
回来后她就再也没出过门,整日将自己关在空旷冷清的司家别墅里。
司弦也从温家搬了回去。
司家别墅内,如同台风过境。
客厅里目之所及,一片狼藉。
价值不菲的水晶烟灰缸砸得稀烂,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被划开狰狞的口子,精美的瓷器碎片铺了一地,墙上挂着的抽象派油画歪斜着,画布被撕裂。
杨疏桐站在一片狼藉中,披头散发,昔日精心保养的长发如今枯槁如草。
她脸上没有任何妆容,惨白得吓人,嘴唇干裂。
她抓起手边仅存的一个青花瓷瓶,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墙壁!
“砰——哗啦!” 碎片西溅。
“为什么?!我那么爱他!我给了他一切!他为什么要骗我?!”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声音嘶哑,“男人!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骗子!畜生!去死!都给我去死!!”
咒骂声在别墅里回荡,带着刻骨的恨意。?微?趣!小,说′ ¢已-发!布/最·新`章,节?
司弦静静地站在二楼的环形走廊上,身体一半隐在阴影里。
他垂眸,冰冷的目光落在楼下那个疯狂的女人身上。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她宽松衣物下,那无法忽视的、微微隆起的腹部。
阴影笼罩着他半边脸,看不清表情,只有紧抿的唇线透露出极致的压抑和深沉的阴郁。
早在几年前,司弦就发现杨疏桐的不对劲。
她的私人账户被频繁大额转出,甚至一些她视若珍宝的、从不离身的珠宝首饰都全部带走了。
他不动声色地查过,所有资金和贵重物品的流向都指向同一个海外账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名字。
那时他就隐约猜到,母亲在外面有了人,并且陷得很深。
最近这一年,打到他卡里的所谓“生活费”早己断了。
如今看来,那个男人不仅骗走了她的感情和金钱,更是在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后,带着所有卷走的财富,远走高飞,留下她一个人,带着未出世的孩子,面对人财两空、声名狼藉的绝境。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司弦拿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宝宝】打来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