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谢婉柔欲盖弥彰的样子,卫昭容愈发心疼。<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这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扛着,瘦弱的肩膀怎么扛得住。
等进了屋,卫昭容屏退了下人,只留下窦书遥和齐嬷嬷。
谢婉柔刚站稳脚步,卫昭容突然捧着她的脸左右看。
“脸上没有伤,身上呢,柔儿,把外衣脱了给母亲看看。”
“母亲,您这是干什么?”谢婉柔遮遮掩掩不肯脱。
“柔儿,别怕,让母亲看一下,我会轻点,不弄疼你。”
卫昭容眼神坚决又温柔。
谢婉柔自小从不忤逆母亲的命令,就算心里再不情愿,也只能照办。
随着外衣脱下,露出颀长的脖颈,而脖子下青青紫紫的痕迹,扎入众人眼睛。
窦书遥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卫昭容两眼一花,几乎昏过去。
“母亲!”
“老夫人!”
窦书遥和齐嬷嬷一同上前,扶住卫昭容。
谢婉柔像个犯错的孩子,慌张穿上脱掉的外衣,手足无措地看着卫昭容。
“母亲……我……”
卫昭容睁开眼,眼底全是恨:“雷烈山,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母亲。”一行清泪在谢婉柔脸上蜿蜒,“对不起,对不起。?比¢奇`中\文.网_ !更/新-最_快~”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道歉。
为什么道歉呢?
明明承受家暴的是她,明明因为卫昭容的漠视,导致雷烈山更加肆无忌惮。
然而可怜的谢婉柔,竟然还在道歉。
“不,婉柔,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我当初就不该眼瞎,把你嫁给雷烈山。”
当年上门求亲的人踏破了侯府大门,卫昭容偏偏选中了雷烈山。
她中意将军府家世,雷烈山又在军中有功,前途无量。
没问过谢婉柔的意见,卫昭容首接同意了两家的亲事。
谢婉柔这样温婉的女子,与性子暴躁的军营粗汉子本就不是良配。
更何况,雷烈山还是个动手打女人的畜生。
谢婉柔在将军府过得战战兢兢,她怎能不瘦。
上一世,谢婉柔本己有身孕,却被喝醉酒的雷烈山一脚踢得流产。
流产后,她没有得到足够休养,就被婆母指使着处理将军府内务。因病根未除,谢婉柔身体虚弱操劳过度,难以受孕。
雷烈山迎娶妾室后,竟然以“无出”之罪休了她。
那之后,他对谢婉柔的暴力越发严重,谢婉柔的每一次忍让只会让他越加猖狂。¨x^i¢a!o~s^h\u/o_c-h+i·..c\o\m^
雷烈山看上的妾室,是他手下副将的女儿洛飞扬,自小跟随父亲舞刀弄枪。
雷烈山成亲后,远赴边关参加过一场战事,与女扮男装的洛飞扬相遇,随后产生感情。
从边关回来后,雷烈山每看一眼谢婉柔,便增加一份厌恶。
一个无能的后宅怨妇,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与洛飞扬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谢婉柔从小学习琴棋书画,可在雷烈山眼里全是矫情做作。
谢婉柔被他逼得毫无自我,依旧逃不过被休弃的命运。
按照时间推算,雷烈山迎娶小妾就在三个月后。
这一世,卫昭容要亲手扭转谢婉柔的命运。
“母亲——”谢婉柔略带哭腔的声音打断了卫昭容的思绪,只见她红着眼眶说,“不是您的错。”
卫昭容也忍不住心酸,跟着红了眼。
“怎么不是我的错,我识人不清,亲手送你入了虎穴,又对你置之不理……婉柔,你能不能原谅我?”
谢婉柔轻轻给卫昭容擦眼泪,她很少如此近距离与母亲对视,这才发现母亲脸上的皱纹深了许多。
“母亲,您这样说折煞我了,母女之间何需谈原谅二字。”
谢婉柔的体贴和善良,不但没让卫昭容宽心,反而更加愧疚。
可一味内疚道歉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卫昭容深吸几口气,压下激动的心绪,很快恢复了平静。
“柔儿,来,跟我进卧室。”
母女二人进入卧室,留下窦书遥和齐嬷嬷。
卧室内隐约传来衣料摩挲的声音,窦书遥知道,婆母在给谢婉柔检查伤势。
光是脖颈处便如此触目惊心,更别提其他隐蔽的地方。
窦书遥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