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他开口了,“春水,你怪我是不是?”
春水先是惊讶,而后了然,“没有,我没有怪你,是真的不在公司。”
“那你在哪里?”他步步紧逼。
迟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在程露家,我和她出来散步,走远了,现在不知道在哪里。”看了看四周,“这里有点黑。”
认真一看,果然天完全黑下来了,连路灯都只是昏黄,程露就在眼前,却也看不大真切,焦成空没有说话,春水不知如何是好,想一想又道:“我们朝左手边走的,直着走的,现在正在往回走。”她小心翼翼地问,“成空,你要过来吗?”
“我马上来接你。”顿了顿,“你不要再往黑处走了,我一会儿就到。”
没等春水应答,成空已将电话挂了。
春水怔怔地看着电话,心内早已翻江倒海,身上的痛越发明显起来,程露因为她接电话,站在前面的路灯下等她,程露低垂着头,从春水这里望去,路灯下的程露因为风吹头发的缘故,比平时柔和了不少,倒像一个真正的淑女了。
想到这里,春水静静地笑了。
程露抬起头,正好与春水微笑的视线相接,程露不明原因,隔着几米的路大声问:“笑什么?”
春水不说话,走近她。
走到她面前,拉住她的手,“回去吧。”
程露觉得春水不对劲,却又具体说不出来,只得由着她拉着手,慢慢前行。春水腿部被打青了一块,脚不能太弯,走得极慢,两人都未吃午饭,这时肚子都有些受不了。程露吞了吞口水,问春水,“你说,那些人为了减肥不吃晚饭,都怎么整的,我一顿不吃就受不了了。”她一手捂着肚子,满脸哀怨地看着春水。
春水被她弯腰一带,手上的伤撕扯开来,痛得她倒吸一口气,手掌拍上程露的背,“你小心点,不知道我受伤了啊。”
程露直起身,“靠,现在想起自己是个伤者了?”她斜眼看着春水,“伤者,要不要姐姐背呀?”
“去你的。”春水笑骂道,“一会儿焦成空会来,让他带我们去吃饭,宰死他,怎么样?”
“我当然好啊,就怕你心疼。”
“心疼个屁!”也不知是心里难受还是憋得太久了,春水的脏话一拨一拨的。
程露靠近她,嘿嘿笑道:“春水你心情很不好哦,是不是被人欺负了心里不爽?”
“去!”春水挥苍蝇一样挥着程露的脸,“你说点好的行不行,谁敢欺负我,我打扁他!”
程露吐吐舌,不再说话。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远远的两人就看到一辆车驶了过来,莫春水一怔,想不到他来得这样快,两人走在路中央,春水也不躲,就那样站着。
车速很快,车主按了好几下喇叭,在千分之一秒的时候,程露用力将春水一带,随着车轮的一声巨响,车停下来,司机从车上下来,对着春水,“你想死啊!”
莫春水怔怔地看着这台车,才知道自己弄错了,成空的车是银白色的,明显比这台小,自己竟然弄错了,大概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这一笑,不仅车主,连程露也纳闷起来,她在春水面前挥手,“春水,你中邪了?”
她拍掉程露的手,“你才中邪了。”
“不中邪,你这样笑什么难不成,你真想死?”
“你才想死。”春水怒了,“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死。”
车主醒悟过来了,指着春水叫:“你不想死你站在路中央做什么!”
莫春水抬起眼,迎视着车主,“我这么大个人在路中央你看不见,你还有理了,路本来就是人走的,你神气什么。”
“你”车主被她咽得说不出话来,只指着她,气冲冲。
“你个头呀。”春水鄙视他,“路又不是你家的,我不能站?”
这样无理取闹,连程露都觉得没脸,她拉了拉春水的衣角,被春水一下子扯掉,“你拉什么,我又没说错。”
车主被她说得怔住了,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神经病!”
“我就神经病,就碍你了,怎么着?”一般人与人对峙,讲到怎么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