俅一听,当即有些不干,厉声说道:“圣上还在等着本官复命。
你这等办法,却让本官等到几时?本官等的起。
可难道你让圣上也等着不成?”
李民很平静的看着高俅说道:“太尉大人。
在下献宝。
乃是家师看北方异族崛起,分我大宋国运,这才让我下山享富贵的时候,顺道把这金龙珠献给官家,镇压我大宋国运。
然,天道运转,有生有灭,此消彼长,乃是常态。
故此,我此行就有些逆天,因此我一路上才会接连遇险,险些丧命。
多亏了众多义士用命,承受了上天的考验,这才来到东京。
如今太尉大人如此轻看宝物,岂不令人寒心。
我恐太尉此举,必引动天命感应,加大天罚。
甚而此言传了出去,让世人误认太尉大人也是阻挠我大宋国运长久的小人,因而引来人祸,也未可知。
”
高俅本是混混出身,有果狠的地方,可却也有在意的地方。
天罚他虽害怕,可还差点,可这人言人祸,他却是深知的。
别看一个两个人说没用,可众口铄金,那怕宋徽宗对他再信任,说的人多了,也同样会引起宋徽宗对他的猜疑。
他这一身的前程,靠的可不是什么真本事,完全靠的就是宋徽宗的信任。
说白了,也就是因为他高俅没什么本事,又是宋徽宗的心腹,故此,宋徽宗才会把守卫京畿的重要兵权,交给他高俅看管。
重点不是为了管,而是为了看。
这乃是老赵家自先祖黄袍加身后养成的疑心病,不怕文官贪赃,就怕武将篡权乱国。
这要是引来宋徽宗的一点点疑心,别说是今后的前程了,就是自家性命,也不知还保得住,保不住。
这可不就是人祸。
别说,高俅能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而且还能在蔡京和梁师成身边混出一个样来。
隐隐能挑起一摊。
与蔡京等并列,这别的本事没有,这政治敏感度,绝对够高。
只是一句话,就能想出这许多来。
果然不简单。
不过,如此一来,到美了李民,不用李民动心思,这高俅得冷汗就出来,当即不敢多说了。
可那徐知常却借机说道:“开个亮宝会来鉴赏一下,也不无不可。
反正献宝面圣,也总要挑个良辰吉日,才好面圣,到也不在这一两天。
不过,此宝既是令师差你所献。
敢请教令师宝号。
”
李民当即笑道:“家师姓李,其名不可考。
我等弟子,只知称呼师尊。
偶有往来拜山的,曾听过清妙天尊的尊称。
”
徐知常当即一愣:这道界的前辈高人,我多已知道。
这清妙天尊,怎么没听说过?徐知常当即下意识的追问道:“敢请教令师于何处修行?”
李民又很套路地说道:“我等居住的山峰,名曰:缥缈峰。
”
徐知常又傻了眼。
不知这缥缈峰又是何处,随即又问了出来。
李民很自然的又装做悲伤的模样说道:“家师只是一拂袖,我就到了大名府地界,遇到了我家丈人,却是不晓得我师缥缈峰的去处。
也不知今生还能否见到家师。
”
徐知常更是傻眼,忍不住心中暗自有气:莫不是这人是个骗子,满口胡言。
徐知常当即盯住李民双眼,眼中精光一闪,立掌如刀,竖在李民面前说道:“你看这把刀锋利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