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静的监控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这里面是一百万，密码六个八。"江野的声音不紧不慢，好像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让严峰在这个额度内随便赢。"

龙哥眼睛瞪得溜圆，金丝眼镜都滑到了鼻尖上。他摘下雪茄，用胖手指戳了戳那张卡："小江，你认真的？这可是一百万真金白银！"

周连强一把拽住江野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江野皱了皱眉："兄弟！你疯了吧？一百万就这么打水漂？那王八蛋配吗？"

监控室的冷气开得很足，但周连强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江野却异常平静，甚至嘴角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周连强抓皱的袖口："强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龙哥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小江，你是想..."

"先把他养成一头肥猪，再一刀宰了。"江野的目光移回监控屏幕，严峰正在那手舞足蹈地庆祝又一把胜利。

龙哥突然哈哈大笑，拍得桌上的烟灰缸都跳了起来："好！够狠！老子就喜欢你这股劲！"

他转头对操作电脑的小弟吼道，"听见没？把7号台的胜率调到80%，让那傻逼赢个够！先让他赢......"

.......

夜色中，周连强和江野并肩走出棋牌室的后门。潮湿的夜风迎面吹来，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周连强深深吸了一口烟，橘红的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他突然伸手拦住江野，脸上的刀疤在街灯下显得格外狰狞。

"兄弟，咱们发了！"周连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汉东新区那126套房子全处理干净了！"

江野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把玩着："卖了多少钱？"

周连强西下张望一圈，压低声音道："SPV公司的股权全卖出去了，总共九千三百多万！"他兴奋地搓着手，"刨去前期投入，净赚六千多万！"

巷子深处传来几声犬吠，远处还有醉汉骂骂咧咧的声音。江野靠在墙边，冷白的月光勾勒出他锋利的轮廓。他的表情始终很平静，好像这笔天文数字完全引不起他的兴趣。

"来，这是账本。"周连强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笔记本，翻得卷边的纸页上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我算了算，这六千多万咱们二一添作五..."

江野抬手打断他："不用，我信得过你！。"

周连强愣住了：“那好吧，我拿2500，你拿3500。"

江野也没多客套。

两个人在一起合作久了，赚钱就是个数字游戏而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