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是天命之人。-完·本+神.站? !已?发.布!最~新,章_节`”
赵慕萧没明白,先谢过陛下的关怀。
褚松回咳了一声:“陛下,微臣也病了。”
“玄衣侯也病了?”成元帝意味深长,“那你是该病病了。毕竟这齐国,可没有谁像你这般能忍,二十多年了,独你一人。”
“陛下……可能,这也是天命。”
成元帝大笑,“行,你有功,朕赏你!也替皇孙赏你!”
虽字句难懂,但赵慕萧也能猜到他们的意思,低头佯装不知,吃着春寿公公给他剥的核桃。
成元帝没笑几时,便好像因为喉间不适,气氛凝滞片刻,他再开口道:“朕今日呢,也当一回一家之主,断一断朕的儿子、孙子之间的恩怨情仇。来人,把那个什么……楚随,带上来。”
楚随很快被带上,身着褴褛囚衣,血迹斑斑,不复往日俊秀风雅。
褚松回扫了一眼,见他腹部一圈隐隐的血痕,面无表情。*e*z.k,a!n?s`h/u-._n¨e·t\
他也应该感谢那个及时送药的神秘人,否则褚松回真的会剖开他的肚子,掏出解药。
“你胆子很大啊。”成元帝眯眼打量他,“与你父亲倒一模一样,都是平时闷不吭声的,关键时刻一鸣惊人。二十年前,他有胆子给谋反的简王求情,二十年后了,青出于蓝,儿子比老子更了不得,敢算计朕的皇孙。”
“陛、陛下……饶、饶命啊,臣什么都招了……”
楚随两眼空洞,已是被刑部的酷刑,吓得不像人样了。
端王咬住舌根,几乎咬出血来。
成元帝道:“跟朕说罢。”
“回陛下……”
大殿里,楚随艰难断续地重复坦白。他是听从端王吩咐,端王许诺说,自己必能登临皇位,事成之后便将郡主嫁给他。他只办事,不敢多问,以为那只是普通的春药,却不知道实际上是致命的毒药……
“你胡说什么,什么药粉……”
其间夹杂着端王忍无可忍的反驳,斥责这是污蔑。~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成元帝放下金玉盏,杯底碰撞御案发出声响。
太子见机,立马道:“端王,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让楚随把话说完,父皇英明神武,自有决断,必不会为奸人蒙蔽。”
事情发酵到现在,什么情况太子也清楚了。
合着是这端王联合楚随给他下套!
若不是褚松回及时止住,力挽狂澜,真就让端王得逞了,到时候赵慕萧一死,背锅的不正是他太子吗!太子怒火冲出眼眶,碍于成元帝还在,只能恶狠狠地瞪着端王。同时又侥幸暗喜,此事他完全是被算计的一方,无辜得很啊!因而在成元帝面前,自恃无过,腰杆子也直了些。
褚松回道:“既然端王殿下不认,陛下,臣以为可以查一查他的心腹,侍郎曹泫。”
成元帝挑眉:“可,带曹泫。”
看到曹泫与楚随一样的惨状,自昨夜起便一直被囚禁、完全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的端王,心更冷了半截。
曹泫也没扛过拷问,招了。
并且凌晨,严青仪带兵拿他之时,还从他的书房里搜出了未写完的认罪书,仿楚随笔迹,将一切罪名都推给太子。恰在同时,派去刺杀楚随的刺客,也被拿下。
端王眼前眩晕,“父皇……”
也容不得他再不承认了。
成元帝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儿子,说不上有多少亲情。
褚松回这时上前几步,作礼道:“陛下,微臣有一事,想向端王殿下请教。”
成元帝道:“说。”
“臣谢陛下。”褚松回侧身,看向端王,仍保持着对待亲王的礼仪,只是眼眸中不经意划过一丝冰冷,“微臣斗胆失言,却心中实在好奇,殿下的这一手‘合香粉’,交之窒亡,忍之亦死……让微臣在第一时间,便想起了先太子之事。”
端王瞳孔骤然一缩,猛然抬头,身形晃荡,下巴似乎都抖了几下,“你……”
赵慕萧在台上吃着核桃,他看不清,然而听端王这反应动静,心下亦了然,此事多半八九不离十。
约莫八年前,齐国正儿八经的储君太子,突然暴毙在东宫,死因更是难以启齿,系行云雨之事而亡。成元帝强势,待太子十分严厉。太子自小性情懦弱,长大后渐渐沉迷声色,颇为重欲。如此死法,也是有迹可循。成元帝怒极恨极,匆匆令人掩饰此事,对外宣称太子病亡。
先太子逝,因而拉开端王与盛王长达多年的夺嫡之争。
现太子,也就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