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兔子一样跑得飞快,瞬间明白自己又被海野池树的歪理带偏,当即奋起直追。-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海野池树!你给我站住!”
“快快快,快开门。”海野池树一缕烟似的滋溜钻进门缝,将爆发的火山死死挡在门外。
半夜寒风骤起,将纤弱的树枝压得半伏,闪烁的雷光射进天窗,照亮光可鉴人的走廊——地上的狼藉已被众人你一点我一点地偷摸打扫干净,不过片刻,雨点噼里啪啦砸碎枯叶……
迹部景吾醒来时天空和傍晚一样阴沉,他看了眼对面,南健太郎已经起床,便扣了扣床板“起床了池树。”
下面意料之中的没有反应。
他又敲了敲,动静吸引了南健太郎的注意。
他打着哈欠准备旁观舍友几时才能清醒,却突然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迹部,海野那好像不太对。”
“?”迹部景吾探头向下看,只见下铺床上骤然横亘着一个光滑的半球,蓝色的被子像被熨斗熨烫过一般不见一丝皱褶,本该睡得四仰八叉的人却不见了踪影,他嘶了声,“糟了。_小-说`C¨M′S! .无/错.内\容~”
“怎么了?”南健太郎紧张道。
迹部景吾翻身跳下床,语气严肃,“他发烧了。”
南健太郎:???
不到十分钟,210宿舍聚齐了喊人起床的真田弦一郎、跑来找前辈共进早餐的切原赤也,以及收到通知:今天放假,找人来玩的丸井文太等人。
一大群人如缅怀死者的吊唁者般挤在狭小的宿舍,凝视床上的半球,彼此表情复杂。
半晌,房间内传来丸井文太难以置信的声音,“你确定他是发烧,不是返祖回蛋里了?”
“……”迹部景吾深呼一口气,“本大爷和他认识快十年,这种事当然不会认错。”
“那他为什么成这样了?”
“听说人在脆弱的时候会下意识做出令自己感到舒适的姿势”柳生比吕士分析道,“而将身体蜷缩在一起代表没有安全感。*r·a+n′t?x¢t../c¨o¨m¢”
“啊……?”切原赤也看床上的蛋的眼神充满了心疼,他小心趴到床边,伸手抚了抚被子,“可是前辈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突然就烧起来了?”
而且还是以这种形式,前辈平时那么活泼开朗,怎么会没有安全感?
迹部景吾冷冷打断他的胡思乱想,“不是,他只是单纯嫌你们烦。”
小海带:⊙▽⊙
迹部景吾按了按眉心,“他每年都会烧一次,又不喜欢吃药,每次生病都要保镖逮好久才肯把药吃下去。后来他也烦了,发烧了就把自己蒙被子里装听不见。家里的佣人不敢动他,伯父伯母最多也只能叫出来一只手,愁得不行也没办法。
所以,什么没安全感都是假的,这小子就是个被人宠坏的任性小屁孩。”
众人:……
这么一个朴实无华且幼稚的理由是他们没想到的。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先把人挖出来吧,别一会儿闷死了。”这被子看看就不透气,海野真晕里面他们也发现不了。
真田弦一郎上前,气沉丹田,力拔千钧……没拔动。
“?”
副部长不信邪,再次用力,但被子表面光滑不好受力,无论真田弦一郎用什么姿势,整颗蛋都跟焊上去了一样纹丝不动。
“干脆一刀劈开吧。”不知道是不是昨天的怒气作祟,真田弦一郎转身就要回去拿自己的太刀。
切原赤也急忙抱住他的腰,“别呀副部长,前辈罪不至死!”
房间热闹无比,就算睡得再死的人也会被吵醒,然而海野池树仍然没反应。
众人纷纷对视一眼,“不会真晕里面了吧?”
“前辈?前辈你醒醒啊前辈!”切原赤也一把扔开真田弦一郎的腰,焦急地拍打被子。
胡狼桑原也加入真田弦一郎拔萝卜的队列。
迹部景吾见自己插不进去,屋内又乱糟糟的,便走到门边,吩咐道“你们先叫他,我去找桦地拿点退烧药,再给他冲杯咖啡。”
“冲咖啡干什么?”幸村精市问。
“给他吃药啊。”迹部景吾理所应当道,“你们见过他除了咖啡吃过其他苦的东西吗?他连功能饮料都嫌难喝,不把药藏咖啡里,他一下都不会碰。”
“……但是生病了喝咖啡不好吧?”幸村精市叹道。
“那也没办法,这小子难伺候得很,总不能看他一直烧下去吧。”说着,迹部景吾转身出门。
切原赤也在前辈们身边转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