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端正了,再说我也没耽误训练。′n.y\d·x~s¢w?.~c-o/m~”海野池树没找到,又把真田副部长眼里乱七八糟的小东西重新装回去,慢悠悠地说。
真田弦一郎怒道,“你昨天还旷训了!”
海野池树道:“昨天那是意外,川岛找我帮忙,而且教练也没说什么。”
真田弦一郎:“这不是你逃训的理由!”
海野池树眉头压低。
眼瞅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柳生比吕士冷静地转移话题,“你在找什么?”
“嗯……一些小玩意儿。”海野池树解下腰上的绳子,转手系到树上,调了调高度,又捡了根趁手的树枝,才轻飘飘地说,“我们被追了十几分钟,不管是什么项目,也该交换球权了吧。”
“你想狩鹰?”
“嗯哼,游戏规则只说我们需要保护气球不被破坏,但没规定用什么方式保护,不是吗?”海野池树手指转着细长的树枝,像拿教鞭的老师准备教训不听话的学生,“放心,我只打算取一点战利品,不会伤害它们的。?8+1!k*a~n*s!h′u+.·c¨o·m^”比如用鹰羽给赤也做个毽子玩玩。
绅士无言。
规则是没硬性规定他们必须被鹰追着跑,但也没说他们可以反过来狩鹰,而且还是拿最需要保护的气球当诱饵。
估计制定规则的人也没想到,他们这行人里会有人这般胆大。
在海野池树的刻意引诱下,鹰群再次向这边聚集,空地面积不大,四处又是碍事的树枝,受限于地形,一次最多只能进来两只猎鹰。
贪婪的猎鹰似箭般瞄准红色的猎物。
海野池树眸光闪动,左手勾动绳子惊险地躲开鹰嘴的啄击,同一时间,右手里紧攥的树枝猛抽了出去。
“呖——”一两片灰羽簌簌飘落。
即便从小就被人类驯服,鹰群们也没忘记刻进基因的狩猎本能,灵动的双眼不断锁定面前的人类,锋利的喙和爪一次次向充满诱惑的气球逼近。^y/u`e¨d+u.d^i?.~c-o~m?
海野池树站在气球前,刺骨的寒风撕开他额前的黑发,露出一双专注的眼睛,他像手持佩剑的西方骑士,每一次劈砍、刺击都精准命中翅羽,破空声带着灰黑的羽毛掉进枯黄的落叶中。
藏在灌木丛后的人深吸一口气。
“好厉害,居然完全看透了鹰的轨迹,他是怎么做到的?”
“大概是在前面被追的时候就摸清了鹰的速度和攻击间隙。”乾贞治推理道,“真是不可思议,即便眼睛能跟上鹰的速度,但要在看清的瞬间左右手同时做出反应,而且还是不同的行为模式,不是一般的困难。”
“所以他利用地形限制了鹰群。”大石秀一郎指着海野池树站的地方,“你们看,海野那边的树刚好是半包围构造,他把气球栓在身后,鹰群只能从前面进攻,而他只需要控制气球往后藏,就能完美挡住。”
“说得简单,真要做——啊!”甲斐裕次郎回头怒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
猎鹰扑朔扑朔翅膀,戏谑的鹰眼缓缓扫过躲在草丛后的一行人。
众人:……
正在给鹰“梳理”羽毛的海野池树看着跟被踩了尾巴的兔子似的瞬间窜没影的众人眨了眨眼,手下一时失了准头,不小心给啄他的鹰头一棒槌。
“啊,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海野池树歉意道。
猎鹰泪眼汪汪,悲愤地扇着翅膀跑了。
海野池树唉了一声,弯腰拾起掉落物,挑挑拣拣,选了几根好看的,开始做毽子。
不远处的树林时不时响起几声惨叫,海野池树盘腿坐在松软的枯叶上,手下动作不急不缓,将散乱的羽毛组装成小巧的毽子。
流淌的夕阳悄悄蹲在他的肩上,胡狼桑原拨开叶丛,喊他回去。
“狩猎结束了?”海野池树解下气球,问“这个还用吗?”
“应该没用了。”胡狼桑原说,“越前和远山他们赶跑鹰群后,那个酒鬼教练便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了。”
“这样啊…”海野池树松开手,抬头望着飘飘忽忽飞远的气球,目光柔和,“你自由了。”
红色气球飞到一半,被路过的猎鹰叨了一口,啪地一声碎成几瓣。
“嗯?谁的气球破了?留下来给我洗兜裆布。”三船入道的大嗓门隔了老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海野池树:……
果然还是把那些布全烧了吧!
胡狼桑原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
海野池树啼笑皆非,抬手摁了摁眉心“算了,我们回去吧。”
胡狼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