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没等集训地负责人上前迎接, 海野和彦大步流星走来, 身后跟着一溜小跑的西装革履“我儿子在哪?”
“贵公子如今在医务室休息,不过网协的人和教练正在办公室,您看……”
“让他们等着。+小~说^宅! +首`发!”
海野和彦招手,身后立马走出来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你和他们去协商。”
“你, ”他示意基地负责人,“带我去医务室。”
负责人一句完整话都没说完, 心里感叹流年不利,惹上这位活阎王,面上却带着职业客套的微笑,“您这边请。”
集训地医务室热闹得堪比菜市场,哭的、道歉的、呵骂的、劝说的, 喧杂的混响刺激着每个人的耳膜, 挤满了雪白的房间。
呼啦一声门被从外推开,乱七八糟的声音井喷式一涌而出,又渐渐没了后调,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门外满面森寒的成年人身上。
坐在病床上的海野池树再三解释我不是最开始的受害者,橘杏小姐打的也不是我, 我只是个意外,不信你去问你女儿。¨s′o,u·s+o-u`2\0-2`5+.?c¨o*m?
“所以您不用一直按着橘杏小姐和我道歉,该道歉的人在您身后,您转过去看看他好吗?”
医务室鸦默静雀, 像被无形的大手卡住了脖子,所有的哭声喊声全部堵在喉咙里,海野池树虚弱的声音终于从嘈杂的声浪里浮了出来。
切原赤也眨了眨眼睛。
橘杏妈妈狐疑地看着健康得能上山打虎,除了眼底下有些青黑外没一点毛病的小海带,再次转回头“孩子你别骗阿姨,小杏做错了事是一定要和你道歉的,阿姨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该出的医疗费损失费我们一定出。”
海野池树:……
一百遍了!他真不是受害者!
这次不用海野和彦示意,身后的保镖温和有礼但不容拒绝的请房间内所有无关的人员离开。\7^0\0′t?x,t/.`c/o?m′
切原赤也不住回头看,海野和彦肩宽腿长,西装挺括整齐,久经商场的强大气势分分钟把还没长大的小崽子比得体无完肤。
“前辈不会挨打吧?”
柳莲二暗自思忖,“不能吧?”
迹部景吾见立海大的人忧心忡忡,安慰道“别担心,海野叔叔不是打人的家长……,起码本大爷和池树一起长大,没见过他挨过一次打。”当然如果是背着人的那他就不知道了。
这么一想,迹部大爷目光瞄向紧闭的房门,带着点暗戳戳看好戏的心态走了过去。
立海大的人还是不放心,切原赤也大着胆子走到门前,见保镖没有拦他,悄悄把耳朵贴在门上。
柳莲二犹豫了一秒,对同伴的担忧占了上风,竖着耳朵偷听。
“太没礼貌了。”真田弦一郎一压帽子,掩耳挡铃地遮住自己的视线。
不大的门上长了四只耳朵,看门的保镖都被挤到了走廊。
房间内,海野和彦呼啦呼啦翻着桌上的报告,黑白分明的眼睛几乎要把手里薄薄的几页纸戳穿,仿佛他看的不是常规的检查而是财政赤字了几十亿的财务报表。
“别看了,没什么事,养几天就好了。”海野池树靠着冷硬的砖墙,怀里习惯性抱着一个枕头。
“所以到底怎么回事?”没等海野池树说话,海野和彦敲了敲手里的报告“别拿见义勇为那套敷衍我,你当初十岁挂在几百米的悬崖上都没摔!这才十几个台阶能把你摔成这样?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不敢说?”
“谁能欺负我?”海野池树歪头不解,黑色的发丝垂在雪白的枕头上,看上去颇为乖巧“再说了,我要是从几百米的悬崖上摔下去,也没机会在这里摔了不是?”
海野和彦:……
偷听四人组:……
那一瞬间,众人仿佛听见了海野和彦血压冲上头顶的声音。
真田弦一郎搓了下脸,语气沉重“打吧。”
切原赤也难得没为前辈辩解。
其他家里孩子做错事可能情有可原,唯有前辈家,即便没做错事,因为那张嘴,也能把家长气疯,他都有点心疼前辈爸爸了。
海野和彦攥着报告的手都在颤抖,差点没给自己掐人中,海野池树见状,从床上跳下来扶着老父亲。
“你别乱动,别再伤着。”老父亲颤颤巍巍道。
迹部景吾佩服了,不愧是商场巨鳄,这都能忍。
海野池树乖乖坐在床上,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海野和彦第一反应“楼下孩子那么乖也有人欺负?简直太可恶了。”
楼下的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