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急了!”我摇了摇头:“敌人的这轮炮火轰炸也许只有几分钟,等请示完营长……”
“没问题!”李连长当即点头道:“你带兵上去吧!营长那里我来解释!”
“嗯!”我也不敢拖延,朝战士们挥了挥手,就拉上5连冲了上去。
战士们虽说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但也许是有过一次战斗经验胆子大了些吧,个个都毫不犹豫的跟着我往炮弹轰炸的地方冲。
爆炸声越来越响,甚至已经有几发炮弹落在了我们的身边,但我还是带着战士们继续往前冲,直到我感觉到有危险的时候才举手示意战士们停了下来。
我打着手势告诉他们:“三排往右侧迂回!一、二排跟我往左侧迂回!小心地雷!”
战士们点了点头,马上就分成了两队分别往小路旁左、右两侧的森林里钻了进去。
其实在这时候,小心地雷这话可以说是废话,因为我们必须在敌人炮轰结束之前到达目的地,否则留给主力部队那些战士的命运,就只有被杀死或是俘虏。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赶到目的地,我们根本就没有时间留意这一路上到底有没有地雷。不过或许越军以为已经用炮火控制了这片地区,所以就没有再画蛇添足布上地雷,这才使得我们能够顺利的绕过炮火区在小路两旁的竹林中潜伏了下来。
我得承认,越军选择的这个地形很好!我军主力部队刚刚沿着小路转过一个弯就进入了一片较为开阔的田地。这里不会有任何隐藏炮火的地方,而且田地里的烂泥也会阻缓战士们分散及撤退的时间。有许多战士都因为在田地里无法快速跑开而成片成片的倒在敌人的炮火之下。
几分钟后,炮声终于停了下来。展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鲜血、尸体和残缺不全的人体器官,有的战士被挂在了树上,有的战士倒在污水中,还有的战士被弹片削掉了脑袋,脖子断处鲜血突突的往外冒,而手里却依旧端着冲锋枪指着前方……
更让人感觉残酷和恐怖的是,一名看起来什么伤也没有的战士,在路旁死死地抱着一棵大树,嘴里胡乱地喊着:“妈呀……呜哇……”他显然已经被吓得控制不了自己了。
不过很幸运的是,还是有一部份战士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缓缓的聚拢在一起往后退。
“谁也不许下去抢救伤员!”我抽出对讲机小声命令道:“注意隐蔽,沉住气!听我命令再开火!”
“是!”
……
过了好半天,对讲机里才传来了家乡人几个人的回答,还附带着些牙齿咬得咯咯响的声音。
从地上爬起来的战士越来越多,这其中有相当一部份人是被炮弹给震晕的,毕竟在这两山之间的谷地,想要用炮弹完完全全的炸毁一支部队还是有困难的。就算越军事先调整好了诸元,但山梁或是树木等也会挡住一部份炮弹。
所以,如果越军足够狠的话,如果他们想要扩大战果的话,我相信他们一定还会有后着的。
但是我举起了望远镜朝另一个方向望去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既没有半个越军的身影,也没有越军隐藏的痕迹。难道越军当真就这么一阵炮轰后就没下文了?
就在我对自己的判断表示怀疑时,我身上突然传来了一声异响,在我视线不远处的一个山坳里,突然就多了一个坑道口。一个个戴着草帽端着ak47的越军就像一条长蛇一样从那坑道口里钻了出来……
这场景倒把我吓了一跳,赶忙把脑袋一缩,同时心里暗骂了一声:“娘滴!这些家伙原来就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想,像这样的坑道可能在附近还不只这一处。还真是个好办法,用坑道即可以防炮,又可以缩短进攻的距离,如果不是我还有这一手,咱们团这趟可以说是凶多吉少了。
“各单位注意!”我朝着对讲机小声下令道:“认准越军的电台、步话机,绝不能放过一个。”
“是!”
要认准电台和步话机的原因,是担心越军再次呼叫炮火轰炸。我们这一个连的兵力说多不多,说少不说,但无论如何也禁受不住另一次轰炸,我可不敢把希望寄托在越军炮兵没有炮弹上。
越军一个接着一个从坑道中钻了出来,密密麻麻的大慨有两个连队的兵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