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份恐惧。
不过就我所知,面前这戴着眼镜的干部,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得很生动的文职人员,他所说的话却只能相信一半。因为做为现代记者的我,当然会知道,那些“越南侵略者向我正在执行正常巡逻任务的边防战士开枪,打死打伤我边防战士多人”。实际上是我军侦察部队进入越南境内侦察,被越军发现后发生了枪战,这才有了伤亡。
只不过当时进入越境侦察或是执行搏俘任务的侦察兵有一个极其严格的规定,那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要做到干净利落,不能留下一个烈士、一个伤员、一支枪以及任何可以让越军做为证据的物品。
正因为这样,尽管我军多次派出侦察部队进入越境侦察、捕俘,几次与越军交火。次向我外交部,他们虽然有时间、有地点,也有人员伤亡,但却没有物证,谁也没办法确定谁是谁非。
“同志们!”最后戴眼镜的干部挥起手来,加重声音朝我们喊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国家需要我们的时候到了,越南在苏联霸权主义的支持下,公然侵略柬埔寨,还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在我国边境地区频繁制造流血事件。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严惩越南小霸王,保卫祖国的领土完整和边疆人民的安宁!坚决打倒这个苏修忠实的走狗!”
“打到越南小霸王!”
“打倒苏修忠实的走狗!”
……
战士们也跟着一声一声的喊着口号。
看着这一幕,我似乎找到了点在朝鲜战场上的感觉,而且从战士们的眼中也看到了些热血和愤怒,看来这堂思想课开得还是很有效果的,至少目前看来是这样!
接着我们又参观了几处被炸毁的民房、学校,还有住满了被越南遣返回国的华侨。_l!o*v!e*y!u?e¨d?u.._n!e.t¨自然,这其中还是少不了那名文职工作者的一路解说,听在战士们耳朵里也许还有效果,但在我听来就觉得有些不必要了,心里只想着“要打就打呗,还要搞得这么麻烦这么多事!”
不过就算是这样,那一个住满了遣返回国的越南华侨还是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像。他们就像一群乞丐一样不分男女老幼的几百号人住在一充满了臭味、霉味的仓库里。衣服都已经破烂不堪,喝的是从井里打来的脏水,吃的是部队派下来的米粮……
据干部说,这些仓库原本是用来存放抗法援越、抗美援越物质的,而现在却只能用来容纳一批又一批的归国华侨。这些华侨在越南大多是有钱的商人,他们在抗法、抗美的斗争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甚至还有不少华侨子弟直接参加了战争,但现在却遭到了越南无情的和驱逐!
我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因为我在李水波眼中看到了悲伤和愤怒,也看到了他满脸的杀气……
文职干部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我们在外面参观了一圈回来时,刚好到了晚饭时间。战士们是累得忘了恐惧,还是思想工作起了效果,个个一进食堂就开始放开肚皮狼吞虎咽起来。
吃得快的战士想回营房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不知该往哪里走。正在战士们三五成群的在广场上闲聊时,集合号又吹响了。
战士们用最快的速度在广场上列好队,还没得战士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有一排老兵跑步上前,掏出兜里的一张来各自念了起来:
“张忠发!”
“胡有国!”
……
“到!”
“到!”
……
每个被喊到名字的战士应了声后,就很自觉的出列排到老兵的身后去。走了一排又上来一排,战士们一个个就像是被抽签一样一个个被抽走,队列也跟着越来越稀。
“崔伟!”
“到!”
终于念到我的名字了,我上去前先打量了报了我名字的战士一眼,是个略带书生气的人,左胸的兜上还插着一根钢笔,右胸的兜里则鼓鼓的,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笔记本。他就是我们连队的指导员,高中毕业的。一有空就掏出兜里的笔记本和钢笔写诗,战士们很快就给他起了个外号:“诗人”!
从诗人口中报出的一长串名单,我知道家乡人果然有手段,我们三个排一百多号人全给报上了。只报得诗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