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构筑工事的行列。
不过按照天气情况来说,在这个时候选择构筑工事并不是一个好时机。这不?满山的冰雪已经差不多融尽了,树根下、石头缝中、山沟里……到处都是潺潺的流水。更让人受不了的还是那丰富的地下水,这坑道一挖就跟水帘洞似的,脚下的水往上冒,头顶的水往下滴。也难怪说在抗美援朝战场上活着回去的老兵都会落下一个毛病——风湿性关节炎,这都是在坑道里头蹲出来的。
这些还算好了,有时一个坑道挖进去就跟打井似的挖出一条小溪,这样的坑道根本就没有办法藏人。一来是那溪水冰凉,没人会愿意在里头过夜。二来则是溪水的冲蚀能力很强,别看它细水长流的,只要一个不留神整个坑道就轰的一声就全塌了……
再加上我们刚刚占领的这几个高地海拔高地形复杂,就近的树木差不多已经让敌人的炮火、燃烧弹给炸光了,所以构筑坑道的原木要从两公里之外的二线阵地往高地运。在平地时还好说,几十个带着斧子一砍,往汽车里一装就过来了。但是到了山脚下,就得在满是泥泞的道路上一根一根的往上抬。
这些问题都在很大程度上加大了构筑工事的难度,不过好在志愿军战士大多都是穷苦百姓过来的人,所以工程还是十分顺利的进行着。?2`8_l\u`._n`e′t¢只是苦了九连的那一帮兵,九连中有相当一部份人包括连长江长顺在内,都是没有做过这类重活的城市兵,这回一动起来,就算是满身肌肉的江长顺也快累得趴下了。
不过这一切都是不需要我这个团长来考虑,有刘顺义这个副团长在,打仗之外的事情我向来很少心。我所要做的,则只是看看电报、接接电话,有时也下达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命令。
这大慨就是我这个团长的作息规律,有仗打的时候就一刻也不能停歇,一到中场休息的时候我也就跟着放假了。当然,每天去三号阵地看看伤员也成了我例行公事中的一项,我可不想在这时候出什么乱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作是散散步了。
金秋莲倒也守诺言,只要我每天能去上一趟,她也就十分满足似的不再缠着我。只是她常常在我走进三号坑道时,就开心的唱起了悦耳的朝鲜歌曲。这一来二去的,坑道里的那些伤兵也就知道规律了,私下里就偷偷地对我说:“团长,你能不能一天多来几回,咱们想多听几回金同志唱的歌!”
听着战士们这个要求我不由狠狠地瞪了金秋莲一眼,她倒好,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样子依旧笑吟吟的!
林雪和金秋莲两人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有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志愿军部队里有几个女兵那也是常有的事,就算她们碰面了也不一定会说话,就算说话了也不一定会说到我,就算说到我了,也不一定会说破跟我有那么“一手”不是?
这金秋莲也许还有可能说出来,但那林雪就是怕别人知道,所以我想怎么也说不到一块去的吧!这么想着,没过多久我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了。
“崔团长!”这天,我正在团部看着地图的时候,一名电话兵就在我面前报告道:“庞师长让您到师部去一趟!”
“嗯!就来!”我点了点头,随手招来了徐永维和张明学,提着步枪就走出了坑道。
走在去师部的路上在经过七连训练场时,一个情景让我呆愣当场。
只见林雪和金秋莲正坐在训练场的石头上有说有笑的,而且她们看起来还聊得很开心,银铃般的笑声在枪声中此起彼伏着。。
她们怎么认识的?还聊得这么开心?看着我不由脑袋轰的一下,半天也说不出话。
“崔团长!”
“政委!”
……
七连的战士们也看见了我们,纷纷站起身来,这其中也包括林雪和金秋莲。
“你们……认识?”我硬着头皮走到林雪和金秋莲面前问了声。
“认识啊!”林雪笑着回答道:“这位金同志是来找王排长的,没想到她枪法还很好哩!团长,咱们冷枪部队不是缺人吗?算金同志一个吧!”
“哦!”闻言我不由望了正冲着我嘿嘿直笑的王新合一眼,想起了王新合原来就在金秋莲所在的医院当警卫。这下还真是巧了,本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个人,现在还真撞到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