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显下意识摇头,表示衣裳一点都不粗糙,特别好。¨c?n_x.i!u?b¨a¢o+.\n¨e!t.
宋济民嘻嘻笑:“阿爹喜欢就好。”
不枉他调遣了百余名绣娘日夜赶制龙袍。这件只是常服,真正登基大典穿的礼服还需要再过几日才能赶制出来。
宋显点了一下宋济民的脑门儿,“什么叫我喜欢就好,我喜欢的东西多了, 还能全都拥有不成?这龙袍不是我这种身份的人能穿的。是不是你们从御史大夫那里拿来的龙袍?快还回去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宋显要把衣裳脱下来,又被俩孩子按住了。
“阿爹, 我们有话要对您说。”俩孩子的态度突然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宋显早有预料, 叹道:“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
宋济民和宋寒承互看了一眼后,同时去观察宋显的状态。
情绪看似稳定, 双眼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 像一个求知若渴的孩子。′d,a~w+e/n¢x?u/e¨b/o`o!k-._c·o′m*
方正说宋显近几日情绪很不稳定, 总是把自己关在房中摔打东西,今日才有所好转。
所以,阿爹现在这情况是真好转了, 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济民率先跟宋显道歉:“抱歉阿爹, 我们并非有意瞒着你, 当时——”
,“听方正说, 闻测曾对你强行施针,试图逼迫你恢复记忆?”宋寒承突然插话,截断了宋济民的阐。
宋显点头。
宋寒承解释道:“闻测师承无曦道人,确实会一些医术。他施针手法非常霸道,常用烈火烹油的手段,不顾病人死活,往人致命穴位上扎。阿爹当时情况如何?晕了没?事后可会头疼?”
宋显托着下巴认真回忆:“我当时本来要晕,是他强行给我施针,狠掐我虎口,我才没晕过去。当时扎针的时候有点疼,事后还好,没什么不适。”
宋济民急忙追问:“那阿爹还是过去的事儿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当然能想起来。+看*书?君` -无?错_内¨容*”
宋济民和宋寒承闻言,立刻紧盯着宋显看。
宋显哈哈笑:“从前跟你们兄弟一起过日子的点点滴滴,我都能想起来。”
明白了,记忆还是没找回。
宋济民暗暗松了口气。
宋寒承笑了笑,目光温柔依旧。
宋显盯着俩兄弟看:“你们兄弟怎么突然在意我能不能想起过去的事儿?”
宋济民打着哈哈道:“随便问问,主要是好奇闻测那手法是否真管用。罢了,过去的事反正都过去了,不管是记着或忘了都没什么区别。咱们一家子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对吧,爹?”
宋显点点头,这话也有道理,他赞同。
宋济民松了口气,对宋寒承悄悄使眼色,故意问:“大哥觉得呢?”
宋寒承:“我们现在这样,确实挺好。”
俩兄弟这样模棱两可的话语,明显是有秘密瞒着没说清楚。
宋显欲言又止地看着兄弟二人。
兄弟俩一直在观察宋显,自然马上就察觉到了宋显的情绪异样。
宋济民犹豫再三才开口,声音细若蚊蝇:“阿爹,我们——”
“稍等一下。”
宋显兴冲冲地跑回房间,拿出两串玉佩来,给宋寒承和宋济民一人一串。
人家送玉佩都是一块,宋显这玉佩是一串四个,由上到下按大小形状编在一起。
莹润翠绿的玉佩串上,先是鹤,然后三只个头从大到更大到小的鹡鸰。鹤象征着父子情深,鹡鸰则代表着兄弟情义,源自于从《诗经》中“鹡鸰在原,兄弟急难”。
玉佩采用象形雕工,鹤雕在长方形玉牌上,三只大小不一鹡鸰雕在圆形玉牌上。有点类似简笔画,但能明显区分鹤与鹡鸰的区别,可谓是几个线条就表达出了两种生物的特点。
玉佩的抛光和打磨都做得很好,编织绳也很漂亮,显然用了很多心思。
宋寒承在抚摸玉佩的时候,摸到了少量粉末残留,可见这玉佩刚雕成不久。
玉佩应当有四串,从寓意图案就可知,应当是他们父子四人一人一串。
宋寒承由此推理出,方正忧心宋显闭门不出的三日,听见屋里传来的摔打声,叮叮咣咣声,可能都是宋显在忙着雕玉佩闹出的动静。
这样费功夫的活儿,很容易废寝忘食,忘记吃饭时间。
原来一切都是方正多思多虑了,阿爹的情绪似乎一直很稳定。他熬了三天,再现身时神采依旧,应当是在疲乏时不忘补充虫粉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