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立站着,隔一段距离,是他们近期关系的具象。
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话到嘴边,又知道自己问不出答案,干脆又放弃。
她知道周璨宇心里藏着什么事,可是她生气,他没有选择告诉她一起面对困难,甚至要将她推远。
她不接受。
倪思允往旁边侧了一步让他进房间,自此便不再开口。
屋内一片寂静,周璨宇没有往里走,而是主动提出自己去睡客房,明天会亲自送她去机场。
女孩没有回话,也没有看他。
男人胸口一阵剧痛,眼眶猩红,无声退出了房间。
翌日清晨,周璨宇亲自下厨做了早饭送到倪思允的房间,女孩看都没看一眼,冷漠地越过他走到楼下。
她不言语,像是在赌气,又像是对他彻底失望。
一直到机场分别,倪思允都没开口说一句话,甚至临别下车,她也没回头看周璨宇一眼,走得坚决洒脱,仿佛一夜之间就放下了全部。
周璨宇望着那道纤瘦背影出神,心口似有一千根针扎一般刺痛。
他低头看向留在副驾驶座上的手机,是前几天她从新兰回来,他送她的那部。
大脑充斥着耳鸣声,原来失恋的痛竟是这么难受,比他在异国与人在擂台拼命还痛苦,下一秒就会停止呼吸般,眼前失去光亮,就连难得冒出暖阳的寒天都变成了灰色。
还有两天就是情人节,原本说好要带她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如今却只剩下他一个人。
昨天早上才收到梁随发来的请柬,邀请函上挟着他和倪思允两个人的名字。
他双手抓着方向盘,头埋进臂弯,车厢里是他沉重的呼吸声,再抬头,就只看见他猩红湿润的眼眶。
飞机从地面离开,那辆停在朝阳的库里南才疾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