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他望着,寻不到一点破绽。
“不过你,周璨宇,你不会有机会和她在一起。”
周璨宇眸中映射出轻蔑,“这么笃定?”
“我了解思允,她一直都很听我和daddy的话。”
“听起来,你们并不尊重她的想法。”
谢邑驰被噎住。
其实他对自己的话也没有底气,因为向来听话的倪思允,早在澳门时就为了这个男人和谢玄冲撞过。
或许他们能用养育之恩绑架她,但绑不住她的灵魂,也困不住她的心。
两人在会议室待了一下午。
将项目的事情谈清楚后,谢邑驰就离开了公司,他现在两头忙。周氏集团的工作不少,自家集团在内地的事项也都是他在全权负责,亲力亲为。
周璨宇回到办公室,叫秦锐来汇报。
“明澳集团最近似乎有了新项目,我们的负责人过去开了几次会都没进展,明总给的答复是进口原材料一直被卡关,说要暂停。”
周璨宇点头,“下次负责人再会面,就让他转达明杭,既然这么困难,要不就终止合作。”
“是。”秦锐将文件夹收起,“还有菲老板的信息,我没有查到太多,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我现在只查到这位菲老板和他们从前的老板不是同一个人。”
“消失了二十年,怎么可能还是同一个人。”周璨宇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地下翡翠市场是近两年才回归,并没有太多人知道,那位菲老板不做外地生意,只接粤港的单。”
“只接粤港的单?”周璨宇蹙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错,所以内地几乎没人知道。”
男人站在落地窗边,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辉映着城市的萧瑟秋景。
他想起倪思允送来的那副镯子。
她说她的朋友是做翡翠生意的,如果她的这位朋友就是菲老板,应当会知道她要这副镯子的用途。
既然他不接粤港以外的单,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产品流到内地?
周璨宇想着,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迷宫,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他望着天边,思绪凌乱。
剧组拍摄进入正常节奏,倪思允每天都满满的通告,从早到晚都算是普普通通了,忙的时候从凌晨拍到深夜都是常事。
周璨宇给她安排了房车,时不时还会给她添置一些物资。虽然他不说,但倪思允清楚这些东西都来自一个人。
在横店待了一个月,天气从秋转冬,衣服也开始加厚。
周璨宇这段时间似乎也很忙,手机上的消息渐渐少了,倪思允也很少主动发。
大概断联了一个星期,倪思允浑浑噩噩熬过去。
这两天总是心烦意乱,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原因。
直到这天晚上收工,倪思允准备到房车收拾东西回酒店,跟沈佳莉道别后,她疲惫地收起笑容,踩上踏板进到车里。
车内开了空调,进门的瞬间被暖空气侵袭,感觉全身凝固的血液又重新流动起来。
“怎么苦着一张脸?"
男人声音出现的那刻,倪思允那双暗瞳顿时覆上一层星光,完全惊喜的,“你怎么来啦!”
她回头看了眼车门外,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但倪思允还是探身将车门关上了。
周璨宇站起身,向她走近些,“因为天凉了。”
“嗯?”
倪思允回头,直直撞进他怀里,视线相碰的那刻,她才明白这几天的烦闷原因几何。
舒然展眉。
见到他的那一刻,才知道何为想念。
男人将自己手中的暖手宝塞到她手里,开口说粤语:“月有倦时落栖枝。”
“不见面的日子,你在干嘛?”
倪思允怔然注视着那双深邃眉眼,细细品味着他的话。
人有相思寄明月,月有倦时落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