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刚好看过来,一脸从容地撇开眼,又兀自去门口的椅子上坐着玩游戏。
“你怎么做到的?”中年男人走过来问她,“那石头切了好几板下来,都只有开窗那一条色带是正的,你怎么知道切开里面会变种?你是不是在故意坑我?"
倪思允后退半步,警惕地瞪着他,“我已经说了那块石头切不得,你自己非要买,切了不如意还要怪别人,你真是懂得如何埋怨世界,宽恕自己。”
“你这死丫头,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说着,他伸手就要扑过来。
她身后的男人眉色一?,倪思允侧身退后,周璨宇挺身挡在她前面,两人默契换位。
他单手将那人的手扭到背后,男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啊??”
滚。”
单音节字从他口中落地,中年男人吃痛地抱着手臂慌忙逃出店铺。
倪思允愣怔地望着那道坚毅背影,一阵莫名的熟悉涌上心头,她顿时恐惧自己那荒谬的念头。
摇摇头甩开胡思乱想,便听身前的男人关切询问她:“没事吧?”
她浅浅吐气,“我没事,谢谢你。"
最后付钱将她看上的那块石头买下来,花了一个小时才切开。
没想到那么丑陋不起眼的石头,最后竟真开出了顶级帝王绿。
周璨宇看着倪思允跟老板交涉,又忍不住看了眼那块满绿的丑石头,不知在想什么。
办理好交运手续,倪思允准备离开。
周璨宇和她一起。
“你不是过来买石头的吗,怎么不看了?”倪思允回头问他。
不知道他来了多久,独身一人,空手而归,容易让人多想。
周璨宇不慌不忙,“这不是还要开两天吗?不着急,慢慢看。”
两人不急不徐走在路上,倪思允心绪沉重,“后面两天都不会再有什么好料留给你了。”
“那也没关系,又不是非要买。”
之后两人无言,安静走着。
走到路口时,她正要开口说分开,就听见男人先一步开口:“一起吃个饭吧。”
周璨宇单手抄在兜里,很随和平淡的神情,就像在家招呼红豆,干净得不带一点多余感情。
“我现在还不是很饿。”
她婉拒。
只是不想再和他待在一起。
站在他身边,总莫名有一种窒息感,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她的脖颈,叫她喘不过气。
这种不自在的感觉是从周碗竹生日宴那天开始的。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经对他产生了一种不该有的依赖,这种情感就像一口便能使人上瘾的毒品,怎么都戒不掉。
明知食之有害,可还是无可避免地贪恋,奢求更多。
她不想让自己越陷越深,所以要自行戒断。
可是他偏偏要掐着她下巴,生生把毒往她嘴里灌。
“没关系,到吃饭的地方也差不多该饿了。不过,倪小姐到底是不饿”男人说得云淡风轻,他丝毫察觉不到某人异样的心情。
还十分锐利地咄咄逼人,“还是,你真的在躲我?”
倪思允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脏重重顿了一下,她努力收拾好情绪,“我的意思是,上次说请你吃饭,接过还是你付的钱,这次让我请你吧,以后就不欠你了。”
周璨宇:“?"
他勾了勾唇,这话听着像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男人欣然接受了。
两人一起打车到了餐厅。?j\i~n¢j^i?a`n,g`b~o`o/k,.\c!o+m¢
倪思允嘴巴刁,挑食很厉害,这边的餐食并不符合她的口味,所以来新兰这两天她几乎没吃饱过肚子。
但今晚这家餐厅是周璨宇选的。
他好像通晓世间万物,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能被他找到。
这是倪思允来新兰以后吃得最满足的一餐。
她也如愿请了这顿饭钱,周璨宇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