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看着坐在床边的新婚妻子曾今的丽妃苗玲玲低声问道。
苗玲玲自行去掉头上的红盖头,起身来到燕南飞身前,给燕南飞斟满一杯酒笑问道:“我为什么要离开?”
“你难道真想成为一个无耻之徒的妻子?”燕南飞接过酒杯再次问道。
“对于你们男人而言,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喜不喜欢全靠这张脸。陛下已经去了,难道我要为他守节不成?”苗玲玲笑道。
“为何不成?”燕南飞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奴家只有十九岁,如此年华难道要为一个后宫三千的帝王守节,说出去有人信吗?你信吗?”苗玲玲说着再次向燕南飞靠近,那玲珑的身躯几乎已经依偎在了燕南飞的怀中。
燕南飞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抱起苗玲玲就上了秀床。一夜风流自不必说,事后燕南飞躺在床上,侧眼看着自己身旁的女人,他知道她是朱友圭派来监视自己的,所以他不能拒绝。
对于一个男人而言,喜欢就已经足够了,何必强求完美呢?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为什么一定要为一个男人守节一生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燕南飞很久,直到后来李俊给了他答案后,他才一笑释然。至于这个答案是什么,那就只有他们两个知道了。
梁国遭逢如此的劫难,大唐与辽国自然不会坐视机会溜走,四月十二日,李俊昭告天下,出兵伐梁。七日后,辽国也宣布出兵讨伐朱友圭这个弑君杀兄的屠夫。一时之间两大帝国同时出兵大梁,这使刚刚稳定的大梁政局再起波澜。
“传令大将军庞师古,董雪峰,务必严守山南道,不可使唐军踏入河南道半步,否则提头来见。”朱友圭被满朝不知声的文武气的七窍生烟,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全部拖下去杖毙。
“启禀陛下,辽国铁蹄已经逼近云州,请陛下即刻下旨给大都督刘隐让他坚守云州蔚州不失。”兵部侍郎高离上前回奏。
“立刻给刘隐下旨,让他率领大军抵挡辽国南下。”朱友圭直接应允。再看看那些低头不语的大臣们,朱友圭猛地起身离去。
回到月宫之后,朱友圭这才感到了一丝丝舒心,张晓曼亲自给朱友圭斟酒问道:“陛下何事如此生气?”
“唉,大唐与辽国同时向我们宣战,朝中文武又一个个都成了闷葫芦,朕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给杖毙。”朱友圭叹息解释道。
“既然那些大臣不能为陛下分忧,陛下为何不选拔一些愿意为陛下分忧之人呢?”张晓曼提醒道。
“对呀,朕真是糊涂了。爱妃所言极是,他们一个个占着茅坑不拉屎,既然如此,朕就换一批可用之人。”朱友圭心中打定主意便不再惆怅,拉着张晓曼再次醉生梦死。
朱友圭原本还有几位兄弟,只是那些更加不成才,再加上当时朱友圭大权在握,所以梁国大臣们才不得不奉朱友圭为帝,现在想来他们后悔莫及。当一道道罢职的圣旨传来,那些个朝中大员从昨日生气十足身份高贵一夜之间沦为了平头老百姓,这种落差比杀了他们还让人难受。
既然朱友圭不让他们好过,他们自然不会让朱友圭舒服。在罢黜官员之后的几日内,那些被罢黜或是被降职的官员暗中联络,打算使朝政因此陷入瘫痪而密谋,想要借此迫使朱友圭让步。
夜,原户部尚书温沙尘温大人府上。
“温大人,您说我们这样做合适吗?”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叫我温先生,温兄都可以,但千万别再称呼大人二字,如今我们都是平头老百姓了。”温沙尘瞥了一眼这个胖子。
“温大人严重了,您在我们大伙心中依旧是户部尚书温大人。”原刑部尚书李继笑嘻嘻的回转道。
“今晚我们就签一份生死状,但凡愿意一同进退的有志之士,就在这份生死状之上签字。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共同进退。”温沙尘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低声道。
“我李继第一个签名。”李继说完来到桌子前拿起狼毫笔,在那封生死状之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李继签完名,便有第二个上前签名,一个接一个,这份生死状之上便有了三十七名“平头老百姓”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