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暁\税/宅′ \哽+辛.最*快+”她终于宣布,声音干涩,“剩下的你自己来……”
所有他自己很难够得着的地方,她都帮他擦洗过了。
剩下的,不需要她动手了。
“谢谢。”
沈砚霆明显感觉到林知遥的心情不太好,也不再提出更多要求。
洗完澡,沈砚霆换好衣服走出浴室,发梢还带着点水气,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
房间的灯光柔和,林知遥正坐在床边,双手交握放在腿上,目光看着前方有些出神。
她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他,声音平静:“我们聊两句?”
沈砚霆轻轻点头,坐到了她对面的沙发上,手中拿着毛巾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静静等她开口。*s^h-a.n,s.h!a+n?y¢q¨.~c!o¨m.
林知遥没有绕弯子,开门见山地问:“你和崔可欣,到底是什么关系?”
沈砚霆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下,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关系。”
林知遥目光微动:“她对你明显有意思。”
沈砚霆神色不变:“对我有意思的人,不止她一个。我不需要一一回应这些。”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林知遥的神情依旧没什么波动。
“遥遥,”他顿了顿,眼神落在她脸上,认真地说,“我从来只有你……”
林知遥轻轻吸了口气,没给他继续深情表白的机会,直接打断:“我不知道过去的林知遥是什么样,也许她恋爱脑,什么都不管不顾,但我不想那样。′幻!想,姬· *埂′辛`最\筷-”
她直视他,语气缓慢却坚定:“如果你真的想和我发展一段关系,不管是恋人,还是……炮友,我希望你能主动处理好这些潜在威胁。”
沈砚霆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低笑了一声,眉眼间浮现出他惯有的张狂与危险。
遥遥这么说,看来是已经在考虑和他更进一步了。
他点头:“好。你说的,我都会处理好。”
但他想要的,从来不是炮友。
那天夜里,林知遥做了一个梦。
梦境朦胧却格外清晰,仿佛某段被尘封的记忆,被时间轻轻掀开了一角。
梦里,只有六岁的林知遥,正背着小书包和水壶,孤零零地走在山野间。
她是来参加一个夏令营的,刚刚她的小裙子被几个不认识的女孩故意涂满了果酱。
那些女孩说只能去河边用流水才能洗干净。
所以她就独自往河边走。
突然——
“轰隆!”
不远处的岩壁骤然塌陷,山石如猛兽倾泻而下,伴随着一声急促的呼喊。
好像,有人被落石砸中了!
她猛地一怔,立刻跑了过去。
尘土飞扬中,一个比她大几岁的男孩跌入溪水之中。
他摔在岩石边,背后一大片血红浸透了衣服,整个人半躺在水中,脸色苍白,眉头紧蹙。
林知遥左右张望了一圈,抓起一根倒在地上的粗树枝,拼命伸向溪水里的那个男孩。
“哥哥,抓住!”她喊得几乎哭出来。
男孩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动都动不了,她只好用树枝一点点地勾住他背包的带子,然后蹲低身子,一点点将他往岸边拖。
泥水浸湿了她的鞋袜,碎石划破了她的手,但她咬着牙不放。
终于,她把他拖到了岸边。
她用自己背包里的野餐布胡乱地按住他的伤口,手指全是血,一边按一边说话:“哥哥你不要睡着,我吹哨子,很快就有人来了……”
她抬起头,用尽全力吹响挂在脖子上的小铜哨。
“呜——呜——”
清脆的哨声一声接一声,在山谷之间急切地回荡,像是一只小兽的求救信号,划破了林间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