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已经还不清了。_看·书_君· ?免`费′阅`读`
……
“放轻松。”林砚周指腹轻轻揉他的太阳穴,“我在耐心听。”
许盛言靠在他掌心里,垂眸:“今天的事,是我太冲动了。”
林砚周眉头还蹙着,语气却放低了不少:“嗯。”
许盛言轻叹一声,喑哑道:“我没得选。”
“你有得选。”林砚周再次坚定道。
许盛言从他怀里稍稍抽出,靠坐在桌边:“你猜错了一点,言心堂的股权,根本掣肘不了我。”
“我从来就不怕* 股权拿不回,你大概不知道,很早之前我便下定决心,哪怕你恨我,哪怕形同陌路,我也要从林家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林砚周摇头:“那本来就是你的,阿言。”
许盛言苦涩地笑:“可你不是。”
“你是林家的,你是华寅的,你也该拥有属于你的东西,你的前程,不该成为棋子。”
不该成为牵绊对方的工具。?c¨h`a_n~g′k′s¢.+c~o/m_
林砚周目光幽深,凝视他:“阿言,你想说什么。”
许盛言抿嘴一笑,想尽量在他面前表现出轻松的姿态:“你爸想将董事会换届提前,最迟年前,他大概率会和万家联手,托举林敬琛继任。”
林砚周听完后,陷入沉默思虑,许盛言还是觉得这个话题太沉重了,尤其是对好不容易才放弃了原本理想的林砚周来说,过于残忍。
这和第二次折断羽翼,有什么差别。
他看到林砚周对他坦然地笑笑,仿佛只是一件小事:“我知道,他只对你说这个?”
许盛言心虚地点头:“嗯。”
知道他在撒谎,但林砚周这次没追问,搂着他的腰,笑道:“这次我放过你,下不为例。”
许盛言移开视线怯怯答应。
“那你打算怎么办?”许盛言担忧道,“他毕竟掌握华寅数年,内部支持他的人定然是多数,虽然你这两年处理了不少,但想要绝对选举权,还是很难吧。!k\u?a`i+d+u·x?s?./n·e′t~”
林砚周抛出了一个事实:“盛言,没有人会对利益说不,那群老家伙更是。”
“如果不愿意,只是因为好处还不够多。”
许盛言怎么不懂这个道理,但他太清楚林耀邥此人谋算,若真要做什么,连自己都能计算在内。
看许盛言一脸忧思,他拍了拍脸颊:“别想了,没事的,我都安排好了。”
几句话怎么可能就消除一桩繁重心事,许盛言朝他露出一个勉强笑容,无声叹息。
“担心我的话,你就少一意孤行,凡事多和我商量。”林砚周垂眼看他,目光幽幽,“所以,方才说‘比起你自己,更在乎我’,是什么意思?”
他的明知故问,就知道会惹得许盛言想逃,于是他早早预判,抬脚堵住了许盛言的出路,顺势将人一把抱起,架到了桌上,正正与他平视。
许盛言目光无处遁形,完全暴露在他面前,呼吸不自觉收紧:“当然是字面意思。”
他说话时完全不敢看林砚周的眼睛,仿佛那是一面照妖镜,羞于看到林砚周眸底的自己,林砚周却强势掰过他的脸,声音低沉:“看着我。”
许盛言瞳孔一瞬放大——
这张脸离他太近了,近到失语,每每凝视这双眼睛时,许盛言都感觉自己被蛊惑,只看得见林砚周薄唇翕动,时开时合,不知在说什么。
“盯着我嘴唇做什么?”林砚周挑眉,“想吻我?”
许盛言还没来得及拒绝,人便立马凑了过来,送到他嘴边:“可以,准许。”
他当即侧过肩将人推开,眼神乱飞:“我方才是想说……是……”
他该怎么说,说比起自己,林砚周的前程更重要,比起自己,他更在乎林砚周的人生好不好,比起自己,他更想林砚周无虞顺遂,比起自己,他更希望林砚周风光一辈子,永远不要跌下高台,永远骄傲。
可这太矫情了,像是醉话。
他没醉,说不出口,于是堵在胸腔内,闷闷的。
“好了。”林砚周作罢,宽恕他,怜悯般把他抱在怀里,“我都知道,我都明白……”
许盛言被他抱着,脸烫烫的,他还坐在桌上,以一种奇怪的姿势保持着,腿夹着林砚周,头靠在他肩窝里,他客观觉得自己应该下来,但奈何这个姿势太舒服,舒服到他有些贪恋……
过了会儿,许盛言抬起头,真切望向他。
“?”林砚周偏头,“怎么。”
许盛言滚了滚喉咙,眼睛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