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张老大夫是给长公主看病的,若他突然死了,不但会引起怀疑,长公主还要换别的大夫,温驸马若不想谎言被拆穿,就要继续收买另一个人,如此反而麻烦。?0?4?7^0-w·h′l/y..~c!o-m¨
所以张老大夫才能安然活到现在。
楚云瑾低声道:“长公主今天跟我说了一些事情,有关太后的,她想让你帮忙查太后和温驸马。”
晏苍低眸:“查太后和温驸马?”
“嗯。”楚云瑾点头,“长公主觉得太后对温驸马的态度不同寻常,以前她一直以为太后是爱屋及乌,但现在她推翻了以前的认定,她觉得太后和温驸马之间有隐情。”
晏苍沉吟片刻:“先去见见那位张太医,真相应该能揭开大半。”
“嗯。”楚云瑾点头,随即有些好奇地开口,“晏苍,若是没有证据,单单从太后对待温驸马和长公主的态度来看,你觉得真相有可能是什么?”
晏苍沉吟片刻,淡道:“太后年轻时,可能跟温驸马的父亲有过渊源。.三?叶-屋? ^更-新?最,全,”
渊源?
楚云瑾表情微妙。
他说得还真委婉。
直接说有私情是怕对太后不敬吗?
不太后是晏苍的祖母,那一辈的事情晏苍不知道才是正常的,毕竟隔着几十年,太后年轻时,晏苍尚未出生。
而时隔多年的皇族秘辛,没人敢擅自议论。
楚云瑾没再多问,一切等见到张老大夫再说。
张老大夫从太医院辞官之后,回到乐街武兴巷老宅子里住,这里距离内城不算太远,但宅子地点位于巷子最里面,寻常不怎么引人注目。
晏苍和楚云瑾的马车在巷子头停下。
护卫们候在此处,晏苍和楚云瑾两人步行走了过去,周嬷嬷和阿黛跟在身后。
走到最深处,一座简朴低调的“张宅”出现在眼前,宅子大门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树,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阿黛上前叩门。¢x?x~s/s\y*q′.·c_o^m,
不大一会儿,里面传来询问的声音,随即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
一个年轻人出现在眼前,看着晏苍和楚云瑾,表情微微一惊,随即惶恐道:“不……不知两位贵人是找谁?”
“找张老大夫。”楚云瑾温和一笑,“他在家吗?”
年轻男子脸色一变:“祖……祖父年事已高,已多年不给人看病,请两位贵人——”
“怎么会?”楚云瑾挑眉,“前两天不是还要去长公主府吗?”
年轻人脸色一变:“你……你们是谁?”
阿黛抬手扣住他的肩膀:“带路。”
年轻人脸色刷白:“祖父!”
晏苍和楚云瑾进门,进入前院厅堂,一个老者从里面走出来:“谁——”
一个字刚出口,他看见迎面而来的晏苍和楚云瑾,脸色一变,急急撩袍跪了下来:“草民……草民叩见燕王殿下,叩见燕……燕王妃……”
这是燕王和燕王妃?
年轻人转头看向晏苍和楚云瑾,扑通一声跪下。
晏苍沉默地扫视着这座院子,院子里晒了些书籍,都是医术一类,方才这个开门的年轻人应该是张老大夫的孙子,两人面容轮廓有些相像。
这座院子是最寻常的三进院,院子清静简单,没有多少热闹气。
晏苍收回视线,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张太医以前给长公主看过病?”
他语气平淡,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无形的威压,让人心生畏惧。
张老大夫脸色骤变:“燕……燕王殿下……”
“本王今天既然找上门,就足以证明你跟温驸马的阴谋已败露,隐瞒对你没好处。”晏苍声音淡淡,可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雷霆威压,“你的儿子媳妇不住这里,但本王想找到他们,应该不难。”
张老大夫年约七十,身躯清瘦,个头不高,此时看起来就是一个清矍的小老头,面容倒是慈祥,大概是常年行医的原因,身上有种悬壶济世的气度,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黑心人。
楚云瑾走过去,把他从地上扶起来:“老人家,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查清一些事,这些事涉及到长公主和温驸马,就算你不告诉我们真相,燕王也有办法通过别的方法查出来,但是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有无辜之人丧身……”
张老大夫面色似是痛苦,似是愧疚:“草民早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这天……草民愧对长公主……”
楚云瑾问道:“温驸马给了你好处,还是拿家人的性命威胁你?”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