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惜玉的主儿,你娘是个残疾对不对?你知道她的腿怎么断的吗?
她那藏起来的簪子,不过刮破休屠烈些许皮肉,就被拉出去把腿给生生打断。*x~z?h+a-i!s+h,u!.~c¨o_m-
也是那之后,你娘就被重新扔回了营妓里,我生母照顾过她几日,她才没死。
后来没几年,你娘不知怎么在战乱中逃回了中原。
我找到你的时候,也希望你是你娘旁的男人的种,可你偏偏不是。
只是你的心性,竟这般怜香惜玉儿女情长,倒与我义父,半点不像。
可你是他的骨血,唯一的子嗣,即便是再不像,也是。
陈晋,既然生就了漠北王庭的骨血,焉能在中原地界给人为奴为婢,任人驱使。
他萧璟是中原太子,可你,不也是漠北左贤王的儿子吗?
休屠烈的名号,你当也是如雷贯耳,当年和乔昀争锋的漠北狼王,做他的儿子,可不比你做东宫的奴才畅快得很。
陈晋,听我的,为漠北效命,不会比你东宫跟着太子爷差。,w?d-s-h,u`c^h·e.n·g,.\c¢o/m~”
棋鹰的一番话,听在陈晋耳中,他眉心沉凝,牙关咬得发紧,脸色也十分难看。
他没有为棋鹰话里最后的那些诱惑吸引。
而是想起他故去多年的母亲。
从前陈晋并不知道母亲的这些经历,娘亲也从未提及过。
记忆里的母亲,的确是残疾。
也是因为她的残疾,陈晋小时候,过得很苦很苦。
他甚至记得,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还没在扬州安顿下来,一直在奔波流离的日子里,他和母亲落脚的地方,客栈,荒野的马车里,卖馒头的摊子上,数不清的地方,总是有一些陌生的叔伯,在白天或者黑夜里,拽着母亲的衣裳。
那时他总能听见母亲的哭音。
却不知道为什么。
那些叔伯走了后,母亲就会拿了银子来,去外头买干饼喂给他,然后拿着那些银子,寻马车赶路。
连衣裙都来不及系。′z¨h′a~o-x^s·.?n\e/t`
后来母亲带着他在扬州落脚,有了姨母和江南亲戚的帮扶接济,这样的事情终于不再发生。
可陈晋从未忘记过幼年时关于那些事的记忆。
后来他渐渐长大,约莫是小少年时,开始明白,当年那些叔叔伯伯进了母亲卧房后会做的事,究竟是什么。
暗娼。
这是陈晋羞于启齿的关于母亲的从前。
少年时不懂事,曾经觉得这些东西龌龊又难堪,也鄙夷他的生母。
甚至问她,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娘亲恩客中的某一个。
阿娘哭着摇头,总说不是。
他问他,那他的父亲是谁。
娘亲告诉他,他的父亲,是戍守西北的一个兵卒。
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即便他们夫妻一场,贫贱相守,无甚功名利禄,他也是她心里的英雄。
陈晋长大后才真正明白,那个兵荒马乱尸横遍野的年代,一个残疾的女人,带着孩子,要从西北走回江南的故乡,有多么艰难。
而今天,棋鹰告诉他,他母亲的腿,是他们口中,他的生父,活活打断的。
他母亲做了营妓,是因战乱被掠之漠北所致。
他的母亲,从西北到江南的那一路,那样那样的苦,何尝不是他们口中他的生父所致。
而现在,他们要他给漠北王庭效命!
生父是谁,他并不在意。
可若是他的生身父亲,是这样的畜生。
那实在是让人恶心至极。
第419章 银针
陈晋面色难看,喉间滚动。
声音低哑中带着厌恶道:“你们漠北的人,都这样卑鄙龌龊,让人恶心吗?若我的生父是这样的人,我倒宁肯我是个父不详的野种,也好过给他当儿子。”
他话说得难听,棋鹰面色极其难看。
“你!父王一生英明,你娘伤了他在先,逃跑在后,是我就不是断一条腿了,合该打死才是。”
陈晋听不下去,猛地用劲儿掐紧了棋鹰的脖子。
“你才该死!”
他力道极大,棋鹰喘不上气,眼珠子翻着白。
春晓在旁吓得厉害,唯恐陈晋真杀了棋鹰。
扑上去要把人拉开。
“少主……少主……您冷静些,棋鹰的话并非当年之事全貌,主子和您的母亲不是如他所说那般,少主……少主……棋鹰的生母当年救了您母亲性命的,他生母和您母亲本就是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