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木镯子,隔了二十年都还戴在手上,光洁如初。·s^o¢e.o\.?n^e^t/
可见这二十年来,她是如何日日打磨,精心养护。
……
萧璟踏出去后,停步在云家门前,回首看向那宅院。
抿唇静默片刻,招手唤来侍卫,交代道:“去查查云家从前的事,乔昀乔将军,和云家这位老夫人,是不是旧相识。”
乔将军?
内侍大惊,纳闷的问:“乔将军?那不是明宁郡主的父亲吗?怎么会和这云家的老夫人相识?”
萧璟眉心微蹙,沉声道:“去办就是,不必多问。”
他话音刚落,前头便见一个东宫的护卫疾奔而来。
“殿下!殿下!姑娘到了东宫,高烧不退一直醒不过来,殿下快回去瞧瞧吧。”
萧璟脸色骤变,翻身上了外头备着的马,打马疾奔往东宫而去。
此时的东宫寝殿里一片慌乱。
昏迷中的云乔高烧不退,整个人癔症般,噩梦不止。
她唇瓣抖着,被衾下的手臂,也一颤又颤。/我?的-书/城` /追-最+新-章,节¢
梦里女儿的哭音越来越远,噩梦乍停,人渐无生息。
那缠在她腕上的平安锁链子,掉入床榻里侧的缝隙中,也无声无息。
……
萧璟疾奔到安置云乔的寝殿,撩开床帐,抱了榻上人在怀。
他在马车上抱着她的时,她虽也有些烧,却没到现下这般,浑身发烫的地步。
云乔人伏在他怀中,气息奄奄,苍白病弱。
萧璟伸手拍了拍她脸颊,急声唤她。
“云乔,云乔……”
怀里的女子无半分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烧成这样子?”萧璟寒声问一旁候着的太医。
太医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那太医一头的冷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萧璟瞧着下头太医的反应,目光冷沉,抱着云乔的手,不自觉的颤了下。
“究竟怎么回事!你照实说。`看^书¨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他寒声问下头的太医,脸色极其难看。
太医战战兢兢,暗暗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心道,这姑娘的身子亏空的这样厉害,心神巨耗,能撑到今日全凭一口气吊着,而今这气儿眼瞧着就要断了,哪里还能好好的。
眼下这境况,只怕十有八九,是熬不住了。
太医瞧着萧璟抱着云乔在怀里的姿态,想着这姑娘这般受宠,若真是这样年纪轻轻的去了,自己怕是也难逃被殿下问责。
跪在地上,抖着身子道:
“姑娘的身子亏空严重,寒气入体,她本就体弱……心脉也极乱,原是悲怆郁结的脉象,可似是服了什么药,又损了她神智,迷迷糊糊吊着了她,暂压了她心里的死志,偏那药又极伤身,吊着她神智,却让她本就体弱的底子更薄……”
药?
服过什么药?
还能有什么药。
无非是,那从官妓坊拿来,被他用在云乔身上的药。
萧璟听着下头太医的禀告,微垂眼帘,想到了他喂给她的,那好些粒药。
“她……她服过官妓坊的忘忧。”
抱着云乔的手,紧了又紧。
忘忧?
太医隐隐有些印象,犹豫道:“殿下,那药伤人心脉,长久服用,会损了人的记忆,将人变成行尸走肉般的傀儡,除却损人记忆外,也极为伤身……”
萧璟喉头艰涩,抱着云乔的手微颤。
太医边说边回想着那味药的功效,头皮一阵紧。
“那药让人沉入幻镜,若是身子康健还好,可若是……只怕,或许人会醒不过来,一直睡下去,又或许,想起苦忧事,没了生念,就……奴才无能!”
第160章 记忆有损
萧璟动作滞住,垂眸低首。
昏迷中的她,那双纤细柔弱的手,无力垂着,也泛着青白。
此时的云乔苍白又病弱,萧璟瞧得心颤。
“去京郊,请刘先生来一趟。”
刘先生,是在西北时,乔家养的府医,医术不逊于太医院的任何一位医师。
退烧药驱寒的汤药,一碗碗的煎服,云乔身上的烧终于退下,人却并未醒来。
萧璟的脸色,也更趋低寒。
那位刘先生,终于来了。
他已在路上听说了人的情形,进门瞧见云乔后,面色愣了下。
一瞬后,恢复如常,上前去给云乔把了脉。
“殿下若想要人醒来,并非不可,只是这姑娘即便醒来,心魂和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