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伺候的内侍,也赶忙眼神示意嬷嬷跟上。?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嬷嬷一头雾水地被内侍带进厢房里。
萧璟落座在木椅上,取了盏茶饮了口后,搁下茶盏,垂眸打量着跟前的嬷嬷,目光微寒地问:
“那日孤带来官妓坊的女子,你是如何驯得她听话的?”
问话声落,嬷嬷忆起当日之事,膝盖不自觉发软。
她心底暗暗抹了把冷汗,再瞧萧璟脸上明晃晃的女人指甲刮出的血痕,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硬着头皮道:“自然是让那贵人瞧了瞧官妓坊的女子是何下场,贵人养在深闺,哪里瞧过那些场面,被吓怕了,也就改了性情,依着殿下顺着殿下,不会如往日一般桀骜难驯。”
嬷嬷恭恭敬敬地说着,萧璟却突地叩响了茶盏。
他目光沉凝,看向嬷嬷,寒声逼问:“嬷嬷,你想清楚了再说,那日她那般变化当真就只是被吓到了吗?被吓到的确可以让人乖顺,却绝不能让人动情,当日你是不是给她下了药,下的,又是什么药?那药,是何功效?为何与寻常淫药大不相同?”
嬷嬷听了萧璟这番问话,腿是彻底软了。`兰*兰\文?学· _更/新-最/全·
她几乎瘫跪在地上,心里好一阵儿天人交战,到底还是不敢说实话。
若是说了实话,让萧璟知道,他那般在意的女人,床上同他行欢时,都要想着旁的男人,才能动情,这样的屈辱他如何会不动怒。
嬷嬷跪在地上,提心吊胆: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那位姑娘畏惧太过,身子不能动情,奴婢也是没办法这才想了那歪主意,给姑娘用了药……求殿下恕罪,求殿下恕罪,那药就是催情的药罢了……下的剂量大了些,许是功效便强……”
萧璟听罢半晌未语,垂眸瞧着杯盏里飘摇的茶叶。
捏了捏眉心,静默几晌后,最终决定不再深究。
罢了,就这样吧。就当是这样吧。
他垂眸瞧着自己手上,被云乔咬出的那道牙印血口。¨3^8+看-书′网+ ^更_新_最,全?
眼眸微阖,饮尽了杯盏里的茶水,起身准备离开。
出了厢房,行在廊道里,想到云乔纤瘦了许多的样子。
随口交代跟着的内侍道:“让太医再去一趟东宫,给她请个脉,瞧瞧那药可有损她身子。”
话落,廊道一侧的一间房里,却突然响起了猛烈急切的拍门声,和女子凄厉嘶哑的喊声。
“璟哥哥!璟哥哥!是你吗?是你在吗?兮儿听到你的声音了,兮儿有话对你说……”
萧璟眉心微拧,想到那赵琦前些时日一再旁敲侧击的想要他松口放了赵兮儿。
抿唇道:“放她出来,告诉她,从今以后,谨言慎行,好好在赵家府邸里呆着。”
奴才忙应了声好,上前去让人打开赵兮儿那间厢房的门锁。
萧璟则抬步欲要离开官妓坊,并不想见赵兮儿。
厢房门打开,那赵兮儿形如鬼怪般从门槛处爬了出来,瞧着萧璟的背影,凄厉地喊道:“璟哥哥!我有话告诉你!”
萧璟脚步未停,既不想听,也没兴趣见她的人。
赵兮儿远远瞧着萧璟,心中对云乔的恨意,愈加的重。
她咬牙切齿,恨声道:“璟哥哥,你为了云乔那个贱人这样折磨我,可你知道吗?她就是个贱人,她心里根本没有你,反倒一心惦记着旁的男人!”
萧璟脚步骤然停滞,脸色已现阴沉。
他顿步回首,寒声道:“你学不会谨言慎行,孤不介意割掉你的舌头送去赵家。”
赵兮儿听着萧璟的话,心里更恨。
歇斯底里道:“璟哥哥!云乔那个贱人根本对你没有半点真情,就连在你床上,都得把你想成别的男人才能和你行欢!”
萧璟脸色十分阴沉。
其实再回想起那天,他真的没有半点怀疑吗?
未必吧。
可是那些怀疑,很快就被他强行压下去了。
他也让自己信了管事嬷嬷的话,
信了云乔只是服用的催情药过多才会那般。
可是偏偏,赵兮儿在此时戳破了这一切,大喊着,告诉他真相。
她爬着往萧璟这边来,伸手握着他靴子,接着道:
“璟哥哥,你带她到官妓坊那次,这官妓坊的管事嬷嬷给她喂了药。
那药不是寻常的催情药,而是能让服药之人,将眼前人认作心上人,继而动情缠绵迷离难舍的药!
她就是把你看作旁的男人,榻上才能那样浪荡地勾着你,她心里根本就没有你!